許是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壞了南宮玲,她猛地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我救你的第一天就和你說了,你的本事不是用來濫殺無辜的,是保護自己的。”
習梓頤躲開了,反手抓住南宮玲的鞭子,放肆地說:“老板,你未免也太仁慈了,如果不欺負別人,就會被別人欺負!”
蒂奇見狀,一腳踢開了習梓頤的手,鞭子重新抽打在習梓頤的身上,南宮玲冷漠地說:“看你的樣子,真是不值得我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南宮玲拿起鞭子沾到旁邊的鹽水,一下下地抽打在習梓頤的身上,她痛苦地叫著的,是嘴裏還是不服輸:“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打我,老板,你太偏心了!”
“什麼?你說我偏心?”南宮玲問道,鞭子的響聲一下一下,“我怎麼偏心了?”
“我不過就是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下屬,怎麼了?”她振振有詞。
南宮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低下頭,捏起習梓頤的肩膀,“你居然說,你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下屬?”
她喘著粗氣,大汗淋漓,瞪著南宮玲,什麼話都沒有說。
“很好,我終於看清了我到底救了一個什麼貨色。”
南宮玲站起來,拿起牆邊的匕首,交給蒂奇,對她說道:“這個人交給你了。”
蒂奇點點頭,南宮玲洗洗手離開了地下室,這裏隻剩下蒂奇和習梓頤兩個人,她步步逼近,習梓頤步步後退。
“你要幹什麼,你離我遠一點!”她大喊道,站起來拿起牆邊的另一把匕首,“你別以為你現在成了老板麵前的紅人就能殺了我,你還嫩點。”
蒂奇哈哈大笑,“習梓頤,我和甘樊殺人的時候,你應該還在追著你的宋琛易屁股後麵跑呢嗎,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去過訓練營嗎,我十八歲的時候也去過。”
她想到自己那個時候,孩童一般的模樣就是大家嘲笑毆打的對象,但是她卻毫不示弱,一個晚上把所有那些嘲笑自己的人都殺了,從那以後,她冷漠無情,魔鬼的心天使的臉就傳開了。
“你想幹什麼?”
習梓頤拿出匕首,狠狠地劃出一道弧線,逼迫著蒂奇後退,但是她毫不畏懼,一腳就踢開了她手中的匕首,蒂奇輕聲說道:“你的手還是不夠穩,不是所有人都像雷風,站在那裏等你殺。”
習梓頤退到牆根,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你離開我,離我遠點!”
蒂奇微笑著,現在她恢複了正常的身高,要比習梓頤高很多,她拿起匕首頂到習梓頤的脖子上,對方根本沒法反抗,習梓頤的身上都是被鞭打的傷痕,她扶著牆,困難地站著。
“你知道我是怎麼殺死那些欺負我的人?我從來都隻用一種辦法。”
蒂奇問道,習梓頤恐懼地搖頭,“你放過我,放過我……”
“晚了。”她輕聲說,用匕首猛地劃開習梓頤的大動脈,血液噴射而出,如同決了堤一般,習梓頤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血離開自己的身體,她倒下了,血漫開一大片。
蒂奇轉過身,笑著說道:“這樣的死法是我最喜歡的,慢慢地看著生命離開自己,但是卻無能為力,隻是,收拾屍體起來未免困難。”
她離開了地下室,習梓頤絕望地看著麵前的血紅一片,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停止了呼吸。
南宮玲回到房間裏麵便摘下了麵具,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急忙從抽屜裏掏出藥吃下去。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坐著,直到她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又戴上麵具。
“請進。”
是蒂奇,她對南宮玲說,已經解決了。
“給雷風厚葬,他的家人也去安撫一下,至於習梓頤,把她丟到亂葬崗裏麵吧,我真的後悔從訓練營裏把她撿回來。”
南宮玲歎氣,蒂奇試探地問道:“老板,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您那麼討厭濫殺無辜呢?”
這幾天蒂奇便注意到了,其實南宮玲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無論是對屬下還是敵人,都是能不殺則不殺,這樣的性格並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
“因為我知道,每一個人都是有親人的,屠殺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痛苦。”
南宮玲說,把蒂奇的手放在她的手中,“我們要做的是保護自己,但絕不是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