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麵色凝重,問道:“醫生,這病能治嗎?”
可是看著醫生的表情,就知道沒有辦法:“這是從未有過的先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病的原因應該是遺傳。”
“遺傳?”
宋琛易突然想到,近親結婚是可以加大患遺傳病的可能性的,他現在突然有一種懷疑,是不是南宮家的人都有這樣的病,因為近親結婚,所以代代相傳。
他絕望地回到病房,左希染已經醒了,凝露在陪著她說話,他馬上收起自己的表情,努力微笑,不能讓左希染意識到有問題,推開門,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回來啦?來吃飯!”凝露開心地說道,想通過眼神捕捉一下醫生到底說了什麼,可是她看到宋琛易這燦爛的微笑,心裏就涼了大半。
“好,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他走到左希染的麵前,撫摸著她的臉頰。
“挺好的,你剛才去見醫生了嗎,他怎麼說,我有什麼問題嗎?”
左希染試探地問道,宋琛易馬上擺擺手:“你沒有問題,醫生說你隻是自己思慮過多,所以才會暈倒的,還是營養補充的不夠,等到回到家裏,我們天天都要喝雞湯,吃補品!”
左希染笑了:“那我不是會成為一個大胖子嗎?”
“胖了不怕,但是你得健康!”凝露插話道,“你們先坐,我去接點熱水。”
她離開了,宋琛易在左希染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責怪到:“你真的是要嚇壞我了,如果你因為救我身體出了問題,那我真的成為罪人了,你說,這要怎麼補償我?”
“討厭!”她笑著說,“我還有什麼補償的,把你給我安排的補品都吃掉,怎麼樣?”
宋琛易笑了,馬上別過頭去,他真的怕自己在左希染的麵前就會落淚,如果她以後忘記了自己應該怎麼辦,曾經那麼美好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怎麼辦?
左希染察覺到了宋琛易的不對勁,他未免有點太開心了,晚上,她獨自一人在病房裏,黑夜中睜著眼睛思考著,好不容易把宋琛易騙回了家裏,深夜之中,她猶自一人歎氣。
左希染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時常頭痛,有時候會感覺身體分外輕盈,有時候卻又很沉重,她不相信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
她四處查看發現沒有人,於是偷偷起床,躡手躡腳地來到醫生的辦公室,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左希染想找自己的報告,但是怎麼都找不到。
凝露這個時候從外麵回來,看到左希染不在房間,便也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她看到左希染在翻找著自己的病曆,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夜晚,白玉堂內,宋琛易和魏項熙喝著悶酒。
“她還好嗎?”
魏項熙試探地問道,本以為宋琛易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搭理自己了,可是沒想到他卻回來就找他喝酒,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好。”
宋琛易一飲而盡杯中酒,看著魏項熙:“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把你給忘了,你會怎麼辦?”
聽到這個問題,魏項熙皺皺眉頭,“這,我也不知道啊,她為什麼要忘了我?”
宋琛易無奈地笑笑:“算了,和你說愛情就是對牛彈琴,我還是省省心吧。”
魏項熙知道他心裏難受卻不想說,便也不再問了,隻是陪著他喝酒,月色如醉,但是這月光下的人卻心碎,宋琛易多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曾經他抱著左希染的那個夜晚,一切是那麼的讓人安心。
同樣的夜晚,遠在城堡內。
“賤人!”
麵具女一個巴掌打在習梓頤的臉上:“誰允許你用我的人去殺宋琛易,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習梓頤被打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咬著牙回答道:“主人,我隻不過是派了幾個人過去,用了點我們的毒藥罷了,動靜很小,他是我最恨的人,我實在沒辦法忍受他活著。”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她一針見血地問道,習梓頤硬著頭皮說:“我的能力還太薄弱了,我……”
“賤人!”麵具女又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我平時還是太縱容你了,沒有我的命令,用我的人去做事,好,那我就告訴你,代價是什麼,來人,拿鞭子上來!”
習梓頤麵色驚恐,藤鞭起,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