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奇簡直不敢相信,麵具女擺擺手:“不是說能夠治好,隻是我在幫你解毒。毒沒了,身體自然就會恢複,但是你知道,這解毒的過程卻不簡單,你需要服用這藥七七四十九天,而且每次你都會感受到燒灼心肺一般的疼痛,之後要水浴解毒二個小時,這般繁瑣費事,你可能挺住?”
蒂奇堅定地點頭:“這些年我過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都是因為這毛病,別說是吃藥了,就是讓我放血,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接受!”
麵具女點點頭,“既然這樣,我把他們留給你,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她們會好好地照顧你。你就待在這裏,好好解毒,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蒂奇感激地看著她,突然喊道:“我應該怎麼感謝你,你對我……這麼好!”
“不需要感謝,你哥哥救我一命,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離開了,留下蒂奇一個人,猜測這女人的身份。
回到房間,她終於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揉揉酸澀的肩膀,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本是舉世無雙的眉眼,奈何現在卻要整日都以麵具為生,南宮玲無奈地笑笑,嘲弄地看著自己。
南宮玲,她暗自思忖,自己怎麼又想到這個名字了,難道是最近終於找到了南宮風的原因嗎,塵封的記憶總是不聽話地跑出來,她已經不是南宮玲了,從那日被逐出,她就是裴玲。
目光所致,她的眼神冰冷,這些年她忍辱負重,一個人苟延殘喘活到現在,目的就是在等待南宮風回來,現在她終於找到了她,也是時候把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有些仇,有些賬,我們得算清楚了。”
她對鏡子中的自己說道,雖然凜冽卻又哀傷。
之後,她從自己的貼身衣服中拿出一個長命鎖,緊緊握在手中:“寶寶,媽媽肯定會為你……為你報仇的。”
華國,宋氏集團。
“最近的財務報表為什麼比上個季度下降了三個百分點,給我一個解釋。”
會議室裏,宋琛易正在大發雷霆,麵前站著各個部門的總監,都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話。
“宋總,這……自從董事長去世以後,有許多曾經與我們合作的商家,都紛紛……撤資了。我曾私下裏去了解過,他們說之前是看在董事長的麵子上才和我們合作,如今說我們盤上了米國這個高枝,不待見老客戶了,就……拒絕了合作。”
宋琛易冷笑一聲,“這些老頑固,怎麼如同古代後宮爭寵一般,和米國的貿易往來隻是我們宋氏集團的一部分,我們什麼時候虧待他們了,現在倒是開始和我耍脾氣了。”
“宋總,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覺得我們給的價錢低,所以才有了小脾氣,我看他們還是想和我們合作的,不然我們把這加工費再提高點?”
“不要。”宋琛易幹脆地拒絕,“我討厭別人威脅我,如果想離開的話,那就請便吧,我就不信還會有人比我們宋家還適合。”
“宋總。”一個總監為難地說道,“最近有一家企業,風頭正盛。是一個剛起步的企業,但是財大氣粗地把很多工廠的出品額都買下來了,而且還和別的公司都有合作,我看這是要搶我們這條線路的節奏。”
宋氏集團一直都是海上貿易的龍頭霸主,因為華國地處沿海,和周圍小國的貿易往來頻繁,他們作為貿易公司,一部分和碼頭有著直接的管轄能力,另一邊又和國內的各大工場,公司,商場有直接的合作關係。那些想在這條線路上掙錢的商家,都來抱宋氏集團的大腿,尤其是新開通的和米國的商貿往來,讓宋家大賺了一筆。
更沒有人敢撼動他們的地位了,現在居然跑出一無名小卒。
“什麼公司?”
宋琛易問道,總監馬上回答:“叫做……南麓。我們的十二處通商口岸有兩處已經被他們搶過去了,雖然不是重要的線路,但曆來全國的通商口岸都是屬於我們宋氏集團的,現在平白丟了兩個,業內人士不免對宋氏集團……”
“怎麼說?”
宋琛易厲聲問道,總監害怕地四下觀望,似乎在看有沒有人幫自己解圍。最後,還是自己咬咬牙說道:“他們說宋總……大器晚成,不如老董事長英明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