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看著本子,表情深不可測,隨後她說道:“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收到了,好了,我們不要管它了,也可能就是一個無用的本子罷了。”
她想搶過它,但是宋琛易卻一個閃躲:“你今天怎麼如此反常,平時都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今天卻支支吾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才沒有呢!我隻是覺得獨尊堂的事情太複雜了,攤上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既然現在和我們沒什麼關係,還是不要攙和的好!”
她再次伸出手想搶奪那本子,卻被宋琛易拒絕了,“現在這事情既然和左希染有了關係,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管了,你且去休息,這本子就放到我這裏,我仔細看看。”
凝露深吸一口氣,無奈之下點點頭:“那你別忘記吃飯了。”
宋琛易安慰似的把凝露推到了門口,她離開了房間。
他拿起手中的本子,聞了聞,有一種發黴的味道,應該是放在櫃子中很久了。
宋琛易一頁一頁地翻看著,這南宮家族真的是家大業大,三代選一族長,族譜的更迭按照族長的生死進行,這左希染,也就是南宮風的爺爺南宮陵就是現在的組長,他的妻子也姓南宮,孩子有四位,兩兒兩女,其中的長子叫做南宮鐵,就是南宮風的父親。
而南宮風剩下的那些叔叔和姑姑,都沒有孩子。南宮陵的孫子輩隻有南宮風一個人。不過,左希染爺爺的十二個兄弟倒是有不少的孩子,孫子也不少,這些應該和南宮風是遠方遠方親戚了,估計到了現在,也沒有多少的血緣了。
他撫摸著燙金色的字體,上麵的這些人名字都畫了叉,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如果這都是真的,血洗獨尊堂的時候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人,到底誰這麼狠心,要殺盡南宮家的人。
唯獨一個南宮風的名字屹立在那裏,孤孤單單,讓宋琛易看了就心疼。
“這本家譜絕對不能讓左希染看到,她肯定會傷心的!”
宋琛易在心裏暗自思忖,這個時候,他突然注意到,在南宮風名字的左上方,似乎有一個劃痕,上麵沒有名字,但是卻有被書寫過的痕跡。
他拿起來,對著太陽光,光下清晰可見,這曾經是有一個名字,是左希染爺爺的第十二個兄弟的孩子,但是沒有婚配,名字也消失了,這是為什麼?
他仔細查看,恍惚間,他看到了三個字,雖然被刮掉了,但是印記還在。
“南宮……玲。”
他喃喃自語,為何這女人的名字被刮掉了,這是被驅逐出族的意思嗎?他百思不得其解,剛想好好研究一下,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迅速地把本子藏到身後,說道:“請進。”
是左希染。
“你吃飯了嗎?我還是擔心,所以來看看你。”
宋琛易看到左希染,心裏又一陣緊張,畢竟剛才他研究了那麼長時間她的家譜。
“怎麼不說話,不舒服嗎?”
左希染看他不回答,關切地問道,可是宋琛易卻連忙擺手:“我能有什麼不舒服的,你別擔心了,凝露都給我送來飯菜了。”
他假笑兩聲,左希染看他愛搭不理的敷衍樣子,心中有點生氣,於是說道:“那好,我先走了。”
宋琛易點點頭,又喊了一聲:“把門關上!”
她氣衝衝地離開了,往日的宋琛易都會來哄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左希染胸中有氣,但是也敏感地察覺到,宋琛易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見到左希染離開,他的心裏鬆了一口氣,拿出本子,把它藏起來。看來這獨尊堂的事情他是非管不可了,而且宋琛易的直覺告訴自己,父親被毒死這件事情和這個家譜肯定有關係,到底背後是什麼神秘力量在操控呢,他猜不到,但是宋琛易下定決心要保護好左希染。
次日,他就從喪父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吩咐魏項熙去查寄信的人和最近出入宋建國辦公室的人,左希染看到他重新燃起鬥誌,心裏雖然開心,但是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凝露,她就不免得有點不是滋味。
“這麼說,你是吃醋了?”左希染把自己的這種感覺和霍牧沐分享了,他笑著打趣道。
“怎麼可能吃醋?我知道凝露喜歡的是魏項熙,而且宋琛易和凝露是多年的好朋友,親近一點也是應該的,隻是我……”
她無奈地說道:“真是很煩,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