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一文不值,但是可能是旁人的身家性命。”
既然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師姐不可能轉手就把東西賣了,一定會自己收藏起來。
左希染所記得的,師姐在銀行裏麵有一個自己的保險庫,難道是放在那裏了?
她想不通,正在這個時候,一位身著傭人服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拿著水果,還有一杯牛奶,走到左希染的麵前,說道:“左小姐,睡覺前可否要吃些什麼?”
她擺擺手,但是傭人卻沒有動,左希染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左小姐,從今往後就由我來照顧你的衣食起居。主人吩咐,在這棟房子裏麵左小姐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但是必須要我陪同。”
左希染抬起眼睛,眼前的女孩很年輕,身上也沒有那麼重的被訓練過的痕跡,她突然想到師姐曾經說過,“任何人,無論是多麼訓練有素的謀士,都會有弱點,都會有被策反的可能。”
她想試試,畢竟在這像監牢一樣的城堡裏,她不能一個人做事,必須要有一個自己的親信。
左希染點點頭,拉著她坐到一旁:“這樣挺好的,你在這陪著我,也是一個伴,看著你挺年輕的,今年多大?”
對方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左希染這麼友好,她小聲回答:“我今年十八歲。”
“十八?那為什麼就來了這裏?”左希染奇怪地問道,“十八歲不是應該在上學嗎?”
“左小姐,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直都在孤兒院長大,看到這招工就來試試,在這工作有吃有喝有住,而且還有很豐厚的工資。”
她誠懇地說道。
“那你們平時能出去嗎?””
“平時我們都是住在這裏,但是每一個月有三天的假期可以自由支配。不過我們去哪裏見什麼人,都是要報備的。”
左希染聽完,覺得這甘樊·海因裏希真的是疑心很重,連自己的傭人都不放過,她接著問道:“那你平時能看到甘樊·海因裏希嗎?”
“看不到,我們的任務是打掃城堡,主上身邊有自己的親信照顧,我們隻是普通的傭人,有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她,或者被派去照顧住在這的客人,有時候蒂奇小姐會來,或者是博朗將軍或金陵將軍。”
“什麼?”左希染拉住她的手,“金陵?”
“是。”她解釋道:“金陵將軍是主人很信任的人,平時大多數時間都住在這裏,我們經常能在城堡裏見到他。”
“他不回家嗎?”
左希染假裝好奇地問道,隨即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以為甘樊·海因裏希平時行事孤僻,沒有什麼朋友的。”
“確實,隻是主人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時候才會找到金陵將軍,他為了方便就幹脆住在這裏了,剩下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他住在哪裏?”
“住在二層。”她低聲說道,一直都不敢抬起眼睛來看著左希染,她覺得很奇怪,問她為什麼。
“我們在幹活的時候被要求不能看主子,也不能打聽主子的事情,所以就學會了一直都低頭,現在也成了習慣。”
“這都什麼事啊!”左希染不服地說道,“封建的奴隸時代早就過去了,怎麼還能不把傭人當人看呢,我就知道甘樊·海因裏希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她這樣說,傭人大驚失色:“小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怎麼不能說!”左希染安撫她道:“不要大驚小怪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她搖搖頭。
“我們沒有名字,隻有編號。”
左希染看到在她衣服的左下方有一個小小的符號。
“這也太逗了?連個名字都沒有。”
左希染生氣地說道。
“要是用名字的話,管家會記不住的。”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左希染這一刻才深切地意識到了甘樊·海因裏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唯我獨尊,藐視生命。看不清甚至看輕任何低他一等的人,這個城堡看似華麗,其實就是一個牢籠,囚禁著太多的人,左希染覺得,她要馬上殺了金陵然後逃出去,否則看到這麼多非人的對待,她的心怎麼平靜下來!
“沒關係,以後在我這你就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左希染。什麼左小姐就可以省了。你以前沒來的時候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