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左希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的力氣還算是恢複了,可是還是很虛弱,果然這香菜是不能吃的。她站起來環顧房間,在正廳中間有一張甘樊·海因裏希的巨大畫像,透過門眼,她看到門口的走廊裏麵全部都是士兵。
自己是怎麼逃到逃不出去了,現在她隻希望霍牧沐能夠注意到問題,來救自己,左希染完全都不知道甘樊·海因裏希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抓來,難道是識破了?但是兩個人從未有交集啊。
正在她苦苦思索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左希染警覺地拿起了花瓶。假裝睡著爬到了被窩裏麵。
是上午的那群女傭。
“怎麼還沒醒,真能睡。”
“噓,小點聲,她生病了。主人很看重她,我們要好好照顧。”
“你說,這是為什麼啊,從沒看到主人對誰這麼上心過。”
“我今天聽到他和博朗說,要了她。應該是看上她了吧,長的是挺好看的。”
說話聲遠去了,左希染驚得坐了起來,什麼鬼,甘樊·海因裏希看上了她?
“不不不,肯定是假的,我長的那麼普通,他怎麼可能看上我?”
左希染說服自己,但是心裏有一個難聽的小聲音說:“如果不是看上你了,他怎麼可能對你那麼好?”
“可是,可是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
且不說自己對宋琛易的愛慕之心,就憑著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左希染也不可能喜歡一個如此冷血的人,她更加的焦慮了,現在隻想逃出去。
門口又傳來了聲音,她現在唯一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裝睡,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門開了,隻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左希染眯著眼睛看到,那是甘樊·海因裏希。
他走到左希染的麵前,左希染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模仿著自己平時睡覺的時候均勻的呼吸聲,努力希望自己不會被他發現。
甘樊·海因裏希走開了,左希染再次眯起眼睛,隻見他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大理石一般的光滑皮膚露了出來,背後很多的傷疤,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美麗。左希染在心裏低聲驚呼:“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脫衣服?”
他換好了睡衣以後,再次走到了左希染的麵前,低頭,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冰涼的吻讓左希染快爆炸了,她完全不知道甘樊·海因裏希是什麼意思,他離開了到了另一個房間。左希染睜開眼睛,她隻覺得自己的整個臉都快爆炸了。
“裝夠了嗎?”
隔壁房間問道,甘樊·海因裏希再次走了出來。
左希染被發現了,她無奈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
“誰睡覺的時候還能臉紅?”
他笑著走過來,坐到左希染的床邊,她拉著被子包裹住自己,“你,你要幹什麼?”
“你覺得我想幹什麼?”甘樊·海因裏希笑著問道,深夜他卸下去了所有的防備,這樣看似乎就是一個鄰家男孩,除了那雙眼睛,那是見過了太多殺戮的眼睛。
“首長,我謝謝你救了我,你想要什麼回報都可以,但是你這樣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
左希染支吾地說道,甘樊·海因裏希笑了:“什麼都可以嗎?我想要你行嗎?”
“首長,別開玩笑了。”左希染尷尬地說道。
“我沒開玩笑,做我的女人。”
他似乎不是在征求意見,而是在通知左希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行。”
第一次有人拒絕甘樊·海因裏希,他沒生氣,反倒是覺得很有意思,“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已經有婚約了,在華國。”
“取消。”
他簡單地說道。
“不能取消!我喜歡那個人,他也喜歡我,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左希染說道,心裏想著宋琛易。
“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忘記他,愛上我。”甘樊·海因裏希再次簡單地說道。
“可是,愛情不是說忘就忘的呀!”左希染無奈地說道,這怎麼就說不通呢。
“你做了我的女人,想要的所有東西都快得到。”
甘樊·海因裏希靠近她,“這是你這輩子都觸碰不到的榮華富貴。”
“謝謝首長,但是我真的不稀罕。”
第一次有人和甘樊·海因裏希說出這樣的話,他挑挑眉毛,“那你想要什麼?”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