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笨,但憑堂主指教。”
“你未經允許擅自派人去營救左希染霍牧沐,是不忠。因為你的魯莽害的一位兄弟慘死,是不義。以上,就是你跪在這裏的理由。”
“老宋,魏二是為了救她!”
凝露解釋道,“他怕你生他的氣,才派人去救的。”
“為何不告訴我?如果你問我,你就會知道我已經和博朗答成了協議,這個任務也就不會發布,毒梟也不會死。”
魏項熙點頭,“是,是這樣的!可是琛易,我不能看著你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了在米國得來的東西!”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不信我的判斷力,不信我做的決定。既然不信,為何還留在這裏?”
宋琛易眼睛紅紅地看著魏項熙:“我不想要身邊的人,不信我。”
兩人相伴多年,從小到大從未分開,但是現在宋琛易卻說出了這樣的話,魏項熙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會趕自己走。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趕的人是誰嗎!”
凝露站起來:“我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用話都逼著對方。老宋,這次是魏項熙不對,但是他已經受到了教訓,你為何還苦苦相逼。魏二,你也是,為什麼不能接受左希染,和老宋道個歉,這事不就解決了嗎?”
良久,都沒有人說話。
“你確定了是她嗎?”
魏項熙哽咽著問道,“她的過去,她的曾經,你都不在乎嗎?”
宋琛易搖搖頭:“麵對過去,是我配不上她的。”
魏項熙抬起頭,直挺挺地看著宋琛易:“你要是下定了決心,我認!我以後都不再幹涉你和她的事情,隨你們去吧!”
凝露笑了,看著宋琛易:“你呢,還在別扭些什麼?”
他抬起頭,這次的事情確實讓他很失望,也很生氣。但是和魏項熙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知道他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他害怕自己受到危險。
這樣的心,他還如何責怪。
“夜深了,我去睡了。”
他隻留下這樣一句便離開了,凝露扶著魏項熙起來,他的雙腿已經久跪已經失去了知覺。
“你說,他這是原諒我了嗎?”
魏項熙看著門口,不確定地問道。
“你還不知道他的脾氣嗎,絕不會說一句軟話的。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走吧,明天就好了,你也是的,還真跪了一個晚上,還能走嗎!”
凝露心疼地看著他,“你和老宋的倔脾氣,什麼時候才能算個頭?”
“走吧,回房間。”
魏項熙無奈地笑笑。
另一邊,米國軍機處。
博朗·亞斯蘭西走進一間裝潢華麗的房間,屋內有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身著軍綠色的大衣,勳章在側,表情自信,目視前方。在照片旁邊,放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總司令。
“首長。”博朗·亞斯蘭西深深鞠躬。
“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凳子上一人背對桌子,低聲問道。
“查到了。她現在在白玉堂。”
“宋琛易?”
對方問道,站起身來,回過頭看著博朗·亞斯蘭西。
“是的,就是他。”
“嗬嗬。”對方冷笑道,慢慢從桌子後走出,“沒想到,宋琛易居然也卷進了這場渾水,這樣也好,那我就一起解決了,剩的分開來實在是太費事了。繼續跟著,有什麼消息馬上和我彙報!”
“是,首長!”
博朗·亞斯蘭西回答道,剛要離開,對方又說道:“我叫你去找的獨尊堂的後人,你找到了嗎?”
博朗·亞斯蘭西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不過還是回答道:“首長,暫時什麼都沒有找到,我已經去齊國查了個遍,沒有任何獨尊堂的影子。我猜,二十年前是不是已經都殺絕了?”
“我本來也以為如此,但是齊國的格桑花開了,那東西沒有獨尊堂後人的血是絕對不能變成血紅色的,一定有人還活著,繼續去查,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到!”
那年他無意間聽說血紅色的格桑花又開了,就知道,獨尊堂還有人活著。
“是,首長!”
博朗·亞斯蘭西離開了房間。
“格桑花馬上又要到花季了,我需要那個人的血,讓它再次變成血紅色,等到漫山都是格桑花的時候,仿佛置身血海,一定很好看。”
他低聲呢喃道,臉上又露出變態惡毒的微笑,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照片,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