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地說道,眼神中有亮晶晶的東西,後者已經哽咽了。車內一片寂靜。
隻見他脫下了防彈衣,打開了天窗,從空隙中嗖的一下子鑽了出去,飛到了後車的擋風玻璃上,死死地抓住。
“這什麼東西?!”
麵前被一個人完全擋住了視野,彪形大漢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開了,旁邊地人著急地說道:“快點,把他摔下去啊!一會又讓他們跑了!”
彪形大漢猛地刹車,猛地啟動,輾轉了好多次以後,終於把他摔下去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踩足了油門,一下子碾過了他。一瞬間血花噴濺。
但是麵前卻早已沒有了任何人的身影。
“人都沒了,廢物!”旁邊的人喊喊地給了司機一個拳頭,氣的咬緊牙關。
這就是終極計劃,當被車輛跟蹤無法脫身的時候,使用人肉靶子擋住後車視野,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殘忍的。
一般去當人肉靶子的,從沒有活著回來的。
車內的黑衣人目視前方,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心中早已繃不住。那曾是他最尊重的戰友,最愛戴的組長,如今卻為了救一個女人,命喪與此。
“女人……值得嗎?”
他在心裏問自己,左希染的名字,也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
另一邊,那輛不知道開向哪裏的車,還在繼續行駛著……
“到底要帶我去哪?”
她問道,警覺地看著周圍,這條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看車上隻有博朗·亞斯蘭西和司機兩個人,就算是打起來的話,她也不見得會吃虧。
“左小姐別心急,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他笑著說道,想到一會把這個女人送過去,他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裏都快樂開了花。
他深知宋琛易的可怕,他在米國的勢力一直都是博朗·亞斯蘭西的心頭之恨,無奈一直都沒機會把其連根拔起,這次也算是陰差陽錯,他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助他,本來抓了左希染隻是為了拿回失去的寶藏,沒想到,她是宋琛易那麼在乎的女人。
“你和他做了什麼交易?”
左希染猛地問道,博朗·亞斯蘭西看上去胸有成竹,不是什麼好事。
“與你無關。”
他直接地說道,“左小姐隻要知道,你很值錢就好了。”
“值錢,你在說什麼,我又不是東西!”左希染生氣地咒罵道,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前麵副駕駛,也就是博朗·亞斯蘭西的真皮坐椅上,他虎軀一震,轉頭捏住她的手臂:
“你這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少將。”
博朗·亞斯蘭西注意到她換了對自己的稱謂……
隻見左希染靠近博朗·亞斯蘭西,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看不起你。”
輕聲細語卻又不失嘲諷的口氣徹底地激怒了博朗·亞斯蘭西,他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劃過左希染,“你說什麼?”
為軍多年,從沒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居然還是一個女人。
“我說,我看不起你。我們帝國有一句古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意思就是說,即使有自己很想要的東西,也要通過正當的渠道獲得,我不知道你到底用我和宋琛易換了什麼,但是我敢確定肯定是你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你用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傳出去誰能看得起你?”
她如同機關槍似的說完了全部,論口才她左希染還沒有服過誰,她不能讓宋琛易為了救她失去更多的東西了。
她欠他,已經夠多了。
“嗬嗬,”博朗·亞斯蘭西笑了:“你還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在第一天抓她回來的時候,左希染打傷了好幾個博朗·亞斯蘭西的特種兵。
“那是你的兵太麵!”
左希染含糊道。
“不過,你說得有道理,但是……”
左希染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的小火苗。
“你偷了我們帝國數萬寶物,現在宋琛易算是在替你還錢,不然我就要剁了你。天經地義,如果你現在能把寶物交出來,我和他的交易就算作廢。”
左希染撓撓頭,不說話了,還寶物是不可能的,她早就已經賣掉了,現在那東西在哪裏她都不知道。
“左希染,你為什麼要偷寶物啊?”
他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