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付兮兮當年想要去找左希染幫她晾曬被子,她一個人實在是掛不到衣杆上,卻在房間外麵聽見了師姐和左希染的對話,當時,她並不知道手杖是什麼東西。
“很好。”趙寧壹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嘴角一勾,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帶付小姐回房間休息。”
“是。”
付兮兮這才送了一口氣。
晚上十一點整,一片昏暗的房間內,左希染揭過一點窗簾,從窗簾縫裏看樓下,樓下的守衛開始換班,現在庭院內隻有兩個人看守,等著另一批人替換他們,左希染抓住時機,拿出一個帶著掛鉤的繩索,行動敏捷利落的到達地麵。
她將準備好的手帕拿了出來,以防萬一用來麻醉那些保鏢。
本來現在順利到達庭院內的一處監控死角,左希染卻不小心踩碎了一根幹枯的樹枝,聲響剛好夠那兩個保鏢聽見。
“該死!”左希染拿好手帕,藏在拐角處,還好現在是晚上,再加上她穿著的衣服都是黑色,不足以讓她那麼快暴露。
“什麼人!我看見你了!快出來!”保鏢從口袋裏拿出武器,一步步逼近左希染藏身的地方。
左希染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個比她健壯三倍的大男人已經倒地,另一個也被她用特意浸泡好的手帕弄睡著了。
左希染心裏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慌忙跑到繩索旁邊,翻過三米高的圍牆時,腳下一打滑,跌落了下去,還好宋家圍牆周圍有一些灌木,不至於讓她和大地母親來個近距離的接觸。
“不好了,快去告訴主上。”
庭院內換班的人出來,看見倒地的同伴,慌慌張張的跑進屋內,找尋宋琛易,庭院內雜七雜八的聲音亂成了一鍋粥,都以為是有人要行刺,卻沒有想到是有人逃跑掉了。
左希染拍了拍身上的灰和樹枝,慌忙起身,沒走兩步便摔倒在地,她剛剛摔下來的時候,估計崴到了腳腕,左希染幹脆一咬牙,不顧腳上傳來的陣陣痛意,連跑帶跳的往前逃著,她可能隻有這一次機會能夠從他身邊逃開,她不能有任何差錯。
宋家內,一個保鏢慌慌張張的跑到宋琛易身邊,“主上,不好了,我們守衛的兩個人被人襲擊了。”
“廢物。”宋琛易並沒有多驚訝。
“抓到闖進來的人沒有。”
“主上,已經派人仔細搜查了三遍,沒有發生任何人闖入。”
宋琛易突然眉頭一緊,氣勢洶洶的朝左希染的房間走去,房間門是反鎖著的,他一腳將門踹開,衝到房間內打開燈以後,房間裏空無一人。
“出去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左希染給我追回來!立刻,馬上!快滾!”宋琛易像是吃錯藥了一般,突然就炸了,聲嘶力竭的衝身後的保鏢吼著。
“是是這這就去辦。”顯然是被突然發飆的宋琛易嚇到了,他說話都不利索了。
宋琛易一圈砸在牆上,原本白嫩的手指,變得紅腫,還有著斑駁血跡。他憤憤離開房間,下樓去車庫取車。
“就留三五個人留在宋家,其餘的人跟我去找左小姐。”一大批人有的開車,有的跑步,那麼大的架勢,隻是為了找一個女人。
凝露站在房間內的陽台上,懷裏抱著左希染留下托她照看的貓,心裏默念著,但願左希染能平平安安的。
宋琛易不停拍打著方向盤,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他可能是在氣她的不告而別,可能是在氣她同時和兩個男人糾纏,或者,她這次離開他的身邊,就是為了那個叫霍牧沐的。
宋琛易眼底的寒冰似乎又重新結塊了,他臉上冷漠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而左希染,因為腳傷,跑不了多遠,剛想認命等宋琛易的手下抓他回去時。她卻看見了身邊的一顆茂密的大樹,左希染熟門熟路的爬到樹上,靜靜的看著地麵上的保鏢走遠,她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