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左希染別扭的說著,將他推搡掉了。
“咦,我為什麼會在病房。”左希染抬手想要撓自己臉頰處發癢的地方時,隻發現自己的右上粘著膠帶,她在輸液,周圍是她討厭的白色,還有濃重的消毒水氣味。
“你是白癡嗎,不知道自己鰻魚過敏?”
“知道。”左希染一臉認真的回應正在發飆的宋琛易。
“你他媽知道自己過敏還吃。”宋琛易對她真的是無語了,像她這種神奇的物種,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是意念嘛。
“我以為隻是吃一點沒事,而且那個壽司上麵的鰻魚隻有一小塊,我之前過敏說因為吃太多鰻魚了,所以”左希染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當時的想法,時不時的用手比劃的。
“左希染,以後不準你這樣了,出院以後繼續搬來我家住。”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才從他家裏出來,現在又讓她回去?不可能的好嗎。
“因為你的人和你的命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再出事。”宋琛易抓著她的脖頸,湊近了她的臉,他的眼睛裏,此刻呈滿了深情。
“哎,你這個人真的很霸道!”左希染推了他一把,他卻靠的更近。
“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
站在門口的霍牧沐看見這一幕,以為他們兩個在接吻,他覺得他自己像個小醜,艱難的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傷心的房間。
“誰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好嗎。”左希染一臉傲嬌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將頭偏向了一邊。
“要我現在證明給你看嘛。”他戲謔的看著她,將她撲到了床上,要不是礙於她在輸液的右臂,他巴不得現在就把她的衣服都拔了。
“你給我起開。”左希染被他壓的動彈不得,心跳瘋狂加速,臉上可能都能煮熟一顆生雞蛋了。
“不。”他的薄唇敷在了她要張開的櫻桃小嘴上。
左希染一開始想推開他,可是後麵身體卻在不自覺的回應他,索性閉著眼睛笨拙的回應他。
“你嘴上說著不是,身體卻很誠實嗎。”宋琛易看著左希染一臉沉醉的表情,在她耳畔用一種深夜電台專屬的低沉又溫柔的聲音說著這句話,都說左耳近心,他說的話,直擊她心髒深處最軟弱的地方,左希染覺得全身都甜酥酥,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淪陷了。
看著向來大大咧咧的左希染此刻像他的懷中貓般乖巧,他竟然有些感激付兮兮讓她食物過敏進了醫院,不然,他可能都不清楚她的心意。
“左希染,我們交往吧。”他眉眼間都透露著深情,嘴角勾起久違的微笑。
“嗯。”像是鬼迷心竅般,她竟然說不出要拒絕他的話。
宋琛易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著身子躺在她旁邊。
“宋琛易,你去沙發上睡,這樣真的很擠哎!”左希染一臉嫌棄的推著他,他卻將她抱的死死的,怎麼都推不掉,就像是粘著她頭發上的口香糖。
“不要,外麵在下雨,我會感冒的。”他將胳膊溜進她的被子裏,成功穿過她的發絲,讓她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無賴。”她白了已經閉著眼作勢要睡覺的宋琛易。
“我就對你一個人無賴,難不成你想讓我這樣對別人?”他準備將手抽回來,作勢要走。
“媽的,你敢。”左希染拽住他的衣領不讓他走。
而這個舉動正合他意,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揉進自己懷裏。
“別動,你手上還在輸液。”他抓住她不安分總想放在被子外麵的手,生怕滾了針。
“哦。”
不一會,左希染便熟睡在他懷裏,這可能是她這麼多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會。
“吱呀。”
病房門被值班的護士推開,小推車上裝著寫著各個病人名字的大大小小的藥瓶。
護士靠近病床,才看見病床上躺著兩個人,頓時覺得紮心了,她大半夜的值個班還被人硬生生的喂了一把狗糧,真的是夠了。
“還有幾瓶?”宋琛易用極小的聲音開口說話,眼睛卻在看著護士換藥的手。
“最後一瓶了。”護士熟練的將藥瓶換好,掛回了小掛鉤上。
“調最慢。”宋琛易看見護士在把液體流淌的速度加快,語氣生硬的說著。
“可是”這都晚上一點多了,護士也想早點流完藥早點休息啊。
“沒有那麼多可是,出去的時候記得關燈。”
“嗯。”護士歎了口氣便推著小車車要離開。
“不要再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