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就放心吧,左小姐隻是中暑了,等下她醒了你記得讓她多喝水,要是她還覺得不舒服,您記得帶她去醫院。”李媽將倒好的水放在桌上,帶著清涼油和毛巾走出房門。
“習小姐?”李媽打開門被失去重心摔進來的習梓頤嚇的不輕。
“噓”習梓頤將食指放在唇前,示意李媽不要說話。她聽說左希染中暑暈倒了,她篤定左希染是裝出來的,她怕左希染醒了之後惡人先告狀,就一直趴在門外聽裏麵在說什麼。
宋琛易將窗戶打開,把空調調高到二十二度,進衛生間用冷水浸泡了一條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胳膊和臉頰,替她驅散熱氣。
習梓頤在門外等了半響,就是等不到宋琛易出來,她急眼了,顧不得自己應不應該進去,門都沒有敲,便推門而入。
“琛易,原來你在這裏呀,我聽說她暈倒了,特意過來看看。”她的雙手來回揉搓著,掩飾尷尬。
“嗯。”宋琛易頭都沒有抬,一直仔細的替左希染擦拭身體。這個舉動讓習梓頤氣的直跺腳。
“我來吧”習梓頤咬著牙,上前從他手裏拿毛巾,就算她再討厭左希染,比起親眼看著宋琛易給她擦拭身體,她寧願自己來。
“不用了,你出去吧。”宋琛易將她的手推掉,手裏的動作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宋琛易,你什麼意思啊!我是你未婚妻!我的手被她養的貓抓傷,你有替我擦藥嗎?就連早上去醫院打針都是我拜托伯父你才去的!你知道我害怕打針,還是沒有在打針的時候陪在我身邊不是嗎?她不過是中暑而已,你至於嗎?”習梓頤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積壓了兩天的話。
“你聲音可以小一點嗎,很吵。”他突然靠近她,一字一句都像是細微的針,紮在了習梓頤心上。
“宋琛易,你混蛋!”她將他推了一把,抽泣的跑了出去。
她故意在門口停下腳步,以為宋琛易會追出來找他解釋,隻要他出來,她便對這些既往不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能隱約聽見他進洗手間倒水的聲音。
她靠著牆壁的身體,慢慢滑落在地,她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支撐她的身體多站立一秒鍾。她難過的閉眼,一顆顆淚珠並沒有因為她閉著眼睛就停住要湧出來的腳步,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脖頸處哽咽的動作。
半響,她將手機掏出,撥出了她本不想撥通的那通電話。
“喂?”電話那頭低沉渾厚的聲音帶著疑惑開口。
“幫幫我”她已經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可是還是能聽出來她在哭。
傍晚,床上的左希染,被噩夢驚醒,她猛的翻身坐起,大口的喘著粗氣。
房間昏暗一片,空蕩蕩的空間裏,隻有她一個人,那一瞬間,她覺得,她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叮鈴鈴”在房間內敷著麵膜極力想要挽救哭成水泡眼的習梓頤拿起手機,屏幕上是“母親大人”四個大字。
“媽,怎麼了呀?”她將麵膜袋裏的精華拍打在手臂上。
“頤頤呀,後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麼過呀。”在珠寶店內精心挑選首飾的習母,開心的問著。
“生日呀?”習梓頤心底閃過一絲想法,“媽,幹脆和訂婚儀式弄到一起吧。”她將麵膜取掉,得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