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鼎火源爐?!”源靈發現自己的身體僵持起來,仿佛身上無形中纏繞著一根又一根的絲線,任他怎麼動作,都沒有辦法掙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那神鼎火源爐靠近,他嘶吼著,“淩皓,你怎麼會有這東西?快……快收起來,在……在靈力不敢施展的情況下,我抵擋不住爐威的吸引!”
“對不起,我做不到!”淩皓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向神鼎火源爐的爐口。
“丫的,你還想不想讓我明年的今天給你燒紙了!什麼叫你做不到,你……擁有神鼎火源爐,還能夠釋放出來,怎麼可能……沒有收它的法訣?!”
砰,虛空中的極冰鷂雀所蓄積起來的所有攻擊,因為這鼎神鼎煉器爐的出現而崩散,它瘋狂的揮舞著雙翼,振翅而飛,想要擺脫這神鼎火源爐的束縛,可越是掙紮,越覺得那吸引的力量磅礴,丈許的身體在縮小,一寸一寸的下落。
“不!”源靈悲涼的聲音響徹九霄,這一刻他再也顧不得施展靈力會受到浮屠塔塔威的攻擊,而想要凝聚靈力,做出破釜沉舟的一擊,隻是一切都晚了,他的靈力還沒有釋放出去,整個金身被神鼎火源爐,瞬息拉扯進去,收容到爐內,“淩皓,我想明白了,你丫的坑我!”
憤怒的嘶吼聲被爐內一波波的煙氣覆蓋,變成了無聲嗚咽。
糾糾!
極冰鷂雀不甘的糾鳴聲也在這一刻激烈的噴發,隻是它丈許的身軀越收越小,最終如源靈一樣被拉扯到了神鼎火源爐內,淹沒在浩渺的煙霧中。
淩皓的身體緩緩到達爐口,本已經無比虛弱的他,此時臉頰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縷笑意,霎那間,他也被拉扯到了神鼎火源爐內,當淩皓也進入到神鼎火源爐內後,火源爐的爐蓋飛落過來,合落到爐頂,空的一聲,那神鼎火源爐瞬息間化成一道白煙,當白煙散去,一切都恢複了安靜。
隻是,神鼎火源爐消失了。
秦府這冰寒的溫度回升起來,一層層的冰霜化成了水,像是下過一場雨被淋濕了一樣。
秦氏重新回到院落內,目光鎖落到淩皓等人消失的地界,長出了一口氣,“淩皓,一切終歸還需要靠你自己,絕不能夠有一絲的軟弱!”
……
“舒服,好舒服!”
紫極靈體圍繞著昏迷的淩皓打轉,他滿臉的愜意,來到這個神不知鬼覺的空間內,發現整個人都在被這裏時不時撲來的火氣而沐浴著,原本受傷的靈體變得越來越是殷實,像是澡了一個熱水澡,“啊啊啊,原來這神鼎火源爐內,居然這麼適合自己啊,看這感覺,隻要在這裏呆上三年五載,就能夠徹底恢複哇。”
美滋滋的一笑後,紫極靈體注視著地麵上昏迷著的淩皓,笑容又轉化成了愁容,“該死的淩皓,若非是與你產生了不可割斷的聯係,殺了你就等於殺了自己,我現在真恨不得滅殺掉你啊。”
“是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淩皓已經幽幽睜開了雙眼,眼裏的疲憊依然,但已不似進入到神鼎火源爐前的絕望,重新恢複了一些精神,費力盤坐而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紫極,你說得沒錯,你與我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縷無法割斷的聯係,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你自己,不過,我若殺了你,卻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傷,單憑你剛剛說的一句話,我想,我可以這麼做。”
“別,主人!”紫極靈體急了,他知道淩皓所說沒錯,他不可以殺淩皓,淩皓隻要催動心火珠的威能,分分鍾就能夠滅了他,而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這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契約,死死的束縛著他,讓他隻能有感歎的份兒,一臉嘻笑地道:“主人,我最最親愛的主人,剛剛,你一定是聽錯了,我那不過是一種感慨,我對主人的心如同日月!”
“少扯!”淩皓狠狠地白了一眼紫極道:“我現在很虛弱,也不知道消耗的鴻蒙真氣以及靈魂力什麼時候能夠恢複過來,現在需要調息,你給我護法,記住了,一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說著淩皓已經閉上了雙眼,他伸展開自己的雙臂,不斷地吞吐,霎那間,時不時出現在這裏的火氣,圍落到了淩皓的四周,向他的身體洶湧而來。
當所有的火氣撲落到淩皓身上的時候,就同一隻又一隻的火焰小蛇,順著淩皓身上的毛孔鑽了進去,一縷又一縷的刺痛讓淩皓渾身顫動,隻是他沒有動,頑強地忍著。
這時,遠處一聲歇斯底裏的吼叫聲傳出,並且在這聲嘶吼中,還帶著一陣慘烈的嚎叫,“淩皓,你這個殺千刀的小賊,給我滾出來,我源靈要滅了你,殺了你,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