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落座下來,眉眼掃視淩皓與仙子磯,端起一杯斟滿的酒杯,禮敬道:“家夫三個月前昏迷不醒,中了冰毒,若非兩位出手醫治,恐怕難有活路,這一杯先幹為敬。”
飲盡杯中酒,有侍奉的丫鬟重新斟滿。
再端起酒具,秦夫人道:“這一杯我敬淩公子,敬淩公子從燄月堂殺手手下救下小女依依。”
把酒飲完,放到桌麵之上。
仙子磯道:“燄月堂的人敢動秦家?這還真是稀奇的事情,據我所知,曾經也有一些針對秦家之人,去請燄月堂的殺手對付秦家,可惜,燄月堂果斷拒絕,為何,這一次要動手,還真讓人驚奇。”
“此一時,彼一時。”秦夫人道:“就像仙大煉師,我秦府幾次去請,大煉師不也都果斷拒絕麼,最終,還是來了。”
仙子磯嗬笑了兩聲道:“我以為秦刀之疾,一般的煉師便可施救,自不用前來,後來秦家再請,才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這才前來!秦刀中毒,燄月堂伏擊秦家小女,看來,秦家像是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秦夫人,可要留心一些。”
“多謝大煉師提醒,不過秦家也非任人魚肉之所,若有宵小膽敢放肆,嗬,想來月神殿中會有人來主持公道吧。”
月神殿三個字從秦夫人的嘴裏含蓄說出,仙子磯的目光為之一動。
淩皓心頭驚奇,忍不住在心底問道:“源靈,這月神殿又是什麼?”
“煞月地府最神秘的組織!從這煞月地府出現之時便存在!我一直都覺得,這月神殿是雲霧針對我留下來的,掌管著七座祭靈神器浮屠塔,秦家的這一座應該出自月神殿,如今秦夫人把月神殿搬出來,看來,她是出自月神殿的,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敢觸秦家的黴頭。”
淩皓若有所思。
見他沉默不語,秦氏也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道:“愚婦不勝酒力,兩位慢慢享用,若有所需,交代秦管家便是。”
緩步走進秦刀的臥房,關上了房門。
淩皓與仙子磯喝著酒,推杯換盞,倒不像是拿性命相賭的仇敵,而是久違的朋友,甚至聊得很歡快,這一幕看得秦依依十分的怪異,心裏也不能理解,最後還是回到自己的住處,可怎麼都睡不著,幾次起來,向正院觀望,發現淩皓與仙子磯一直在吃在喝,根本停不下來。
這酒直喝到第二天淩晨時分。
當秦家人起來掃院之時,發現,這兩位煉師居然都在呼呼大睡,收拾完殘羹剩飯的小廝,實在忍不住,留下一句,“這兩位,心真大!”
第三天!距離賭鬥最後的時限,僅僅剩下一炷香的時間。
秦伯提前點燃了香火,看著那兩位還在呼呼大睡,苦笑不已,正準備將他們叫醒的時候,仙子磯已經清醒過來,回到自己七星靈月爐前,“小子,差不多該結束了。”
淩皓睡眼惺忪地醒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秦家的人都圍了過來,這才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
秦依依換了一身行頭,忍不住說道:“兩位,還有必要比嗎?我看兩位相談甚歡,倒是可以交個朋友,犯不著再起爭端傷了和氣,不如就將那賭約取消掉好了,日後都是秦家的貴客,如何?”
仙子磯嗬嗬一笑道:“取消?哪那麼容易,不過這兩日聊得倒也舒心,隻要淩皓這小子願意交出七品靈藥,紫極天炎,命嘛,我可以不要。”
淩皓一指燃燒著香火,“香快燒完了,仙大煉師,倘若你不快煉丹的話,可是要輸。”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煉五品靈藥,彈指一揮間的事情。”轉過身,心火釋放,鍛雷火妖舞而出,撲落到那七星靈月爐底,熊熊燃燒起來,“看好嘍,這便是五級大煉師的能力。”
忽,啪嗒!
剛剛還燃燒得旺盛的鍛雷火竟然熄了,滅了!
仙子磯兩眼發直,什麼情況,雖然隻釋放出一小股鍛雷火,但也不至於熄滅啊,咬了咬牙,引出心火鍛雷,再一次燒落到七星靈月爐的爐底。
忽,啪嗒!
與上一次如出一轍,那鍛雷火幾秒鍾的燃燒後,又熄滅了。
仙子磯滿臉詫異地望著那七星靈月爐底,臉上陰睛不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辦法將鍛雷火引入到七星靈月爐底,焚爐煉丹,怪異,怪異。
前後折磨了幾次,都沒有用鍛雷火焚燒七星靈月爐,仙子磯滿頭大汗,多方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仙大煉師,怎麼,連一道心火都燃燒不起嗎?”淩皓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那香,可是快燒完了!”
四周看熱鬧的秦家中人,更感莫名其妙。
仙子磯這個五級大煉師,耀城第一煉師,竟然連心火都點燃不起,這玩笑可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