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續拍擊了幾次,那爐蓋紋絲不動,折騰了一段時間後,才把求助的目光凝落到秦依依的身上,“姑娘,這爐怎麼開?”
仙子磯實在忍俊不禁,大笑出來,笑得肚子都有一些發疼,能夠救治起秦刀,本以為這淩皓有一些神秘的手段,可誰成想,竟然連一鼎煉爐都沒有,還要向秦家去借。
當時仙子磯也是萬分擔憂,倘若淩皓去借秦家的神鼎火源爐,萬一秦家應允,那事情就是不妙,可便便這家夥借的是一鼎衍風爐,初等上階的衍風爐,這煉爐在煞月地府到處都是,花點小錢都可以搞得到。一般來說隻是為了給初級煉師練手用的。
這爐,不要說是天火,就算是一些地火、獸火都無法承受,用這煉爐煉丹結器,甚至架起柴火都可以的,真沒有想到這淩皓哪裏來的自信,居然想用這種煉爐與自己比拚。
隻是轉念一想,莫非這小子是在藏拙。他是看先贏一場,這一場的輸贏已經無關重要,才會如此的從容不迫,哼了一聲道:“淩皓,要加注嗎?”
“你想加什麼?”
“第一場我的確是輸了,不過那也是為了救治秦家家主,治病救人,秦刀已經說過,那一場也有我的功勞,所以也不能夠算是我輸!如今你我再賭一場,便決生死,我輸了,這冰羽藍冥甲自會給你,甚至解散仙月門,而你若是輸了,這條命我仙子磯卻是要的,當然,我還要一顆七品靈藥!”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秦府上下心頭一陣唏噓。
秦依依有些不滿,“這怎麼可以!第一場倘若不算,那麼這第二場比拚又有什麼意義,況且你用七星靈月爐與淩公子衍風爐相比,本就占據著絕對的上風。”
仙子磯道:“我自然不會占那淩皓的便宜,倘若他應允我的賭鬥,我自會取出兩鼎相同品質的煉爐,這樣,不也是公平的嗎?”
淩皓適時地擺了擺手,“無妨,我敢賭就有必勝的把握,第一場不算也行,就把所有的賭注壓到第二場上,我賭上身家性命,你仙子磯賭上神器,整個仙月門,也算是公平合理,至於拿兩鼎同等的煉爐比拚,也沒有那個必要,誰說像衍風爐這樣的煉爐,就煉製不出高品質的丹藥了?”
“這小子是不是傻!?”
“瘋了吧!”
“用衍風爐拚七星靈月爐,還賭上身家性命,這是活著不耐煩,自己找死嗎?”
腦海裏源靈的聲音響起,“小子,你有病吧!”
“我活得健健康康的,哪裏來的病!”
“沒病,你玩得這麼大?”
“我說了,造勢!”淩皓也懶得解釋道:“先說好,得到了你想要的三樣東西,你要把我弄出去,我還要回南雲煉師學院的,距離與殤玄月一個月之約,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先贏下仙子磯再說吧。”
仙子磯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在場的人都聽得真切,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偏偏不用,既然你也接受這一場賭鬥的輸贏判斷你我的輸贏,也沒有你反悔的機會!”
話音落地,仙子磯打開儲物袋,抓起一根九天神烏羽,扔到七星煉器中。
看得眾人驚愕不已。
九天神烏,天階靈獸,一身黑羽,都是不可多得的極佳煉丹材料。
“仙月蠶離!”
姆指大小的蠶離被仙子磯從儲物袋中取出,在煞月之光映襯下,散波出幽暗的色調。
仙子磯將這仙月蠶離扔到七星靈月爐內,“吸仙月煞氣,得精靈之意。淩皓小子,你現在認輸,我可以饒你一命,隻需交出七品靈藥,跪倒在我仙子磯的麵前,磕上幾個響頭,叫兩聲爺爺聽聽,也就是了。”
淩皓擺手,“你繼續!”
仙子磯哼了一聲,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白骨,“上古猿骨,守一滴未幹血液,經千年滋潤,遍布骨身。”
扔進七星靈月爐。
仙子磯威風凜凜,最後取出一枚葉草,展示眾人。
一枚葉草散波幽蘭般的香味,葉片上若隱若現紫紅相間的色調,迸射出一束虛幻的火苗。
“炎香草?”
秦氏心頭咯噔一下子!
這炎香草深得地火淬煉,已有虛幻火意,別說先前仙子磯拿出的神烏羽、仙月蠶離以及上古猿骨,就算是直接以它煉丹凝藥,隻需要心火珠內的火焰焚燒片刻,便可直接成藥,絕無爆爐的危險,而品質,最低也在五品靈藥。
加上三種特殊材料護佑,成功率大大提升不說,品質也會晉升。
當年,仙子磯就是用這些材料,煉出了七品靈丹的啊。
仙子磯最後將炎香草放入到丹爐之內,將七星靈火爐蓋重新合上,“淩皓,看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