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我想,我的話說的夠明白了,我做審計的初衷,也不是為了這所謂的好處,至於您和杜總是否離婚,那是您和杜總的家務事,與我無關。”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自己還因為離婚的事情頭疼,她把自己的錯誤歸結到我頭上?
做夢呢!
杜總早已打算上市,她一直攔著,策反不了我,就讓林彥光篡改了我的審計報告。
可公司一旦上市,這賬……就太好查了,一旦有一天這筆賬曝光,擔責的就是杜總。
我心裏替杜總一陣唏噓,也沒什麼心思工作了。
索性關上電腦,躺在沙發上休息。
迷迷糊糊的,我居然睡著了。
夢裏……
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麵,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如同跗骨之蛆,如影隨形,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
我拚命的掙紮。
醒來時,滿頭大汗,外麵已經天亮了。
我坐在沙發上微怔,書房外,傳來婆婆大力拍門的聲音。
“童薇,你死裏麵了?還不起來做飯!”
我皺眉,走過去開了門。
婆婆正在踹門,因為我開門開的措不及防,她整個人因為慣性摔倒在書房裏。
我連忙避開,才沒被她撞到。
她跌坐在地上,又開始罵罵咧咧:“童薇,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我害死你有什麼好處嗎?還是害死你,你家有房子可以讓我繼承?”
我這話,是帶了幾分試探的意味的。
我早就覺得婆婆對汪瑩瑩的態度有些反常了,隻是找不出那反常的原因。
也不知道她對於劉誌明和汪瑩瑩的計劃是否知情。
婆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我老家還有一套房子呢!但是我告訴你,那可是給我家誌明的,你想都別想!”
“不過當初結婚的時候,你爸媽說出房子,又不要彩禮,我才同意的,這都五年了,你也沒給我們老劉家生個一兒半女的,還不在房子上加上我們誌明的名字,你要是哪天有個什麼,這房子還不是便宜了那個老不死的,她癱瘓在床上……”
我聽著這話,鮮血直往腦門上湧,此刻也顧不上她是我婆婆,顧不上尊老愛幼,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我媽這輩子隻能癱瘓在床上,是我心裏永遠的痛。
她居然還這樣詛咒我媽!
可我一巴掌沒打下去,就被衝過來的劉誌明大力推開。
他扶起婆婆,再也不複從前的溫柔,怒目瞪著我:“童薇,你幹什麼?你還想打我媽?就因為紀南城回來了,你有靠山了?”
“你怎麼不問問你媽說什麼了?”
我冷靜的站起來,摸了一把自己昨天剛剛在醫院包紮的傷口,鑽心的疼。
“媽就算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就能下手打人了嗎?昨天你還眼睜睜的看著紀南城打我!我知道紀家有權有勢,警察都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童薇,你可是我老婆!”
我是他老婆?
他現在想起來我是他老婆了?和汪瑩瑩苟且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自己還有個老婆呢?
我不說話,隻是看著他冷笑。
他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被我盯著冷笑,沒一會兒就眼神閃爍,心虛的質問我:“你笑什麼?”
我收起臉上笑容,回到書桌前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電腦包,去洗了個臉,沒吃早飯,直接出門了。
車已經被修好了,可我看著刹車,仍然能想象到如果那次意外真的是人為……
我到了公司,就直接去了辦公室。
剛剛結束嘉寶萊的案子,這兩天不會有太多事。
午休的時候,我把之前幫我鑒定過照片的人約在了樓下的咖啡廳。
他過來的時候,帶著鴨舌帽,鬼鬼祟祟的:“童總,您就在公司樓下見我啊?也不怕被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