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推開,愣了一下,可能也沒想到我會拒絕他還罵他。
當下也有些惱怒,“童薇,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都已經下跪給你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鬧得那麼難看嗎?”
“我鬧得難看?”我冷笑質問他:“我鬧什麼了?我要真想鬧,我今天在公司就辭了汪瑩瑩!”
“你終於肯說出心裏話了吧?你是不是早就看瑩瑩不順眼了?要不是有我,瑩瑩被你欺負成那樣,都不知道跟誰說!”
他怒目瞪我,雙眼猩紅,赫然是我從沒見過的凶惡樣子。
我下意識往衛生間後退了一步,但因為剛剛洗過澡,地上還有積水,我一下子跌到,後腦勺撞在浴缸上。
疼的我暈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中,我隻聽見劉誌明似乎小聲罵了一句活該之類的話,就摔門而去。
我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沉了多久,直到巨大的拍門聲將我意識喚醒。
那拍門聲還在持續,好像有種再不開門就砸門的趨勢。
我忍著疼,扶著牆壁站起來,一摸後腦勺,一手的血。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拽了個大衣裹著身子,就去開門。
房門打開,露出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
我怔了一下。
那是我的鄰居,也是將劉誌明和汪瑩瑩婚內出軌的證據送到我麵前的男人。
因為這一點,我雖然懷疑他照片的來源,但也對他沒有惡意。
“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事兒,你有事嗎?”
他順著我裹得緊緊地身子,看向我的手。
我右手一片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板上,從臥室一路走來,像盛開了一地的紅梅。
他臉色一沉,“你受傷了?”
雖然是問句,但卻用的篤定的口吻。
說完,不等我回答,就直接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啊不用,我可以自己去的,我可以走路!”我在他懷裏要反抗。
他語氣淡淡的提醒我,“再掙紮,我就都看到了。”
我猛然想起,自己身上隻裹了一件大衣。
說話間,他已經抱著我下了電梯,到了地下車庫,將我抱進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裏。
我趁著他繞到駕駛座的時候,連忙將大衣扣子扣好,確保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才放心幾分。
事已至此,我再下車要自己去醫院,就顯得矯情不識好歹了。
我抿了抿唇,對他道:“謝謝,還有上次你送我的禮物……我很需要。”
他開著車,從後視鏡瞥我一眼,“你需要就好。”
剩下的,我也沒有再問。
比如:他的照片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給我,等等。
但我知道,他不說的事,我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這男人非富即貴,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我的傷口,後腦縫了四針,包紮好後,安排了住院觀察。
我本來以為止血就沒事了,沒想到還要住院,證件也都沒帶。
正發愁,就看見一個護士進來,“陸先生,您要求的病房已經準備好了,我送您和這位女士過去。”
陸先生……
他姓陸?
進了vip單人病房,等護士離開,我靠在床上,想起剛剛護士的稱呼,問他:“陸先生,你不問我怎麼受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