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女兒也爭氣,年年都是三好學生,獎狀貼了家裏滿滿一麵牆壁,當家裏有客人時,曹若男總是把腰板挺得筆直,神氣的和來賓介紹那些獎狀獎章。
隨著白媽媽的描述,白月月終於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她原來還真的認識曹若男。
開始猶豫的女孩變得更加猶豫了,要是自己幫助黃家父子的事情被她媽知道了,她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但另外一方麵,她隻需要把樣本偷偷換掉就可以了,白月月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屆時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阿姨你知道她女兒懷孕生子的事情麼?”林初驟然問道。
說起曹家女兒懷孕生子的事情,白媽媽臉上那叫一個無奈,“老天爺睜不開眼誰也辦法,那閨女兒咱們算是看著長大的,要說和那些混子亂搞,這怎麼可能呢!”
“那她們有報警麼?”林初追問道,她從來不信片麵之詞,就算那個女人表現得十分可憐,她也不能就此斷定對方真的是無辜的。
或許這樣很不近人情,但法律和社會準則麵前沒有人情可言,她相信一個壞人就會冤枉一個好人,責任太大,她不敢擅自定論。
“嗨!”白媽媽揮了揮手,“你可別提了,等若男知道的時候這孩子已經瓜熟蒂落啦!你說說,這才多大的孩子就帶上了小孩兒,這後半輩子該咋辦?”
“媽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白月月不開心的阻止道,“您老人家就鹹吃蘿卜淡操心吧。”
“去去去,你這毛孩子,你老娘我才說了幾句話你就這麼不耐煩了,我跟你說白月月,你以後的男朋友必須給我過目!”婦女瞪大了眼睛,伸手把自己麵前的桌子拍得震山響。
“我……”
“昨兒你表妹給我打電話,讓我這個月去參加她的滿月宴,你看看你自己還是孤家寡狗一個,你是誠心要氣死我。”
女孩難為情的瞥了林初依言,說:“媽!這裏還有人呢!”
“你還甭說,我就要你們林首席來開導開導你,林首席你孩子多大了啊?”白媽媽轉頭滿臉堆笑的問道。
林初沉默了下,艱難的開口答道:“那個……阿姨……我也沒結婚。”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下來,白媽媽咳嗽了聲,白月月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婦女很快整理好了情緒,“這……你是社會精英,那麼早結婚太可惜了,越往上這男人的質量越好。”
她們倆目瞪口呆,這樣雙標真的好麼?
最後白月月看了看時間,催促道:“媽,我們午休時間要完了,你快回去吧。”
“喲喲喲你小兔崽子翅膀硬啦,我才坐了多大一會兒就趕我走,難不成我在這兒礙著你工作了?”
縱然是白媽媽千嘴萬舌,也挨不住白月月的懇求,隻好留下保溫飯盒打道回府。
然而走之前,婦女握住了林初的手,朝她語重心長道:“若男是個固執的人,她從來不會開口求別人,要是她真的求到你跟前了,還請你幫幫她。”
她笑了笑,誠懇的回答說:“我明白,您放心。”
白媽媽可算是走了,可白月月的心卻不平靜了。
正是因為媽媽的一番說道,她才記起了自己做這份工作時的初心——那是為了伸張正義而邁出的步伐!
她匆匆找了個借口和林初道別,自己則趁眾人不注意往外麵走去。
然而,在某處的窗戶前,正有兩雙眼睛注視著那個在懸崖邊徘徊的背影。
“你確定她會拒絕黃家人麼?”秋靈輕聲問道,很顯然,她不認為白月月能抵抗住錢的誘惑。
要不是她發現得早,又偷偷把白媽媽請過來唱了通大戲,恐怕這個時候白月月早就把樣本偷換了。
“秋靈姐瞧你說的。”林初笑道,“她畢竟是內定的下一任實驗室領導人,大家的眼光難道你還不信嗎?你們雖然不對盤,可你心裏不也放不下麼?”
女人抿了抿唇,麵上有些赧色,“誰……誰放不下她了!我、我就是看到她被人叫走,覺得她會犯錯!而且……而且……這次是我兒子犯的錯,是我沒有教官好他,不能讓無辜的人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