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林初不禁吐槽出了聲,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人的滿嘴髒話了,看樣子他比她年紀還要小,怎麼就這麼沒有教養。
許見驚奇的瞥了她一眼,要知道林法醫是出了名的能忍,不然當初桑芹早就被她懟的體無完膚了,今天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小青年先是一愣,然後調笑道:“喲,妞兒在為哥打抱不平了?要不我這兒做?保證給你的提成比其他地方高。”
女人冷笑了聲,猶如一朵盛開在凜冽寒風中的梅花,帶著十足的顏色卻冷得逼人,“恐怕不行,我做的生意你做不了。”
“我就不信!”
“行啊,那你先布置個太平間。”林初道。
“你、你說什麼?”小青年睜大了眼,“什麼太平間?”
“裝死人那個,怎麼了?沒見過?”女人唇邊的笑意更加冷了,“我是法醫,和死人打交道的,既然你要我搬過來,那就先布置個太平間。”
“臥槽!”他瞪大了眼睛立刻叫出聲,“小吳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兩個人給我轟出去,太特麼晦氣了!別在髒了我做生意的地兒!”
前台女孩為難的看著許見他們,男人隻好拉了拉女人的袖子,“咱們先出去吧,從長計議。”
“不行。”林初斷然拒絕了,“既然把話說開了,那我要說完。”
許見隻好歎了口氣,林法醫哪裏都好,看起來也是個文文靜靜的人,可是在某些地方強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幾天前,有個女孩在你旅館旁邊的巷子裏殺害了。”女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講給青年聽,“她才十多歲,我們來做的就是為了還給她一個清白。”
“噗嗤,還清白?會被殺的一個都不無辜,怎麼就不想想自己犯了什麼錯?”青年仿佛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你們要是不滾,我就叫人過來了。”
許見看樣子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連忙上前試圖攔住瀕臨失控的林初,他一個勁兒的在女人耳邊勸說道:“先別急,咱們慢慢說,我們回去拿搜查令下來。”
青年鄙夷的看著他們,像是驅趕蒼蠅一樣,“趕緊滾蛋吧!”
女人還想掙紮著說些什麼,一直做和事老的許大隊長忽然嗬斥了聲,“林初!”
她的動作像是一個鬆了發條的娃娃,頭低了下去,“我知道了。”
“該滾就滾!”青年罵罵咧咧的說,甚至還展示了下自己的拳頭,大有他們不走就立刻揍人的架勢。
林初也不知道許見究竟是中了什麼邪,按照他那個火爆脾氣,人難道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對回去嗎?今天怎麼會像一隻慫慫的鵪鶉,隻會一味的退步。
她想不明白,直到坐上男人的車也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像是脹了氣的河豚。
“你剛剛怕是沒看見吧?”許見掌著方向盤,一邊驅車離開這裏,一邊說起剛才的事情,“那個人身上帶著槍,你要是真的惹怒了他,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可咱們這是法製社會呀,什麼事情都要講法吧。”
男人無奈的看著她,“咱們是法製社會沒錯,可是誰手裏有槍,誰就說話硬啊。”
林初不說話,自己呆在副駕駛上生悶氣。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她就應該按照避險的原則,離開肖靈案的專案組。
回到局裏正好是午飯時分,二少爺聽說他們回來了,特意過來叫林初吃飯,可是女人表情懨懨的說了句我沒胃口就把自己關進了辦公室裏。
整整一下午,林初整個人都像是被烏雲籠罩住了,臉黑黢黢的有如鍋底一般,還隱隱有一股劊子手的氣勢,讓想要靠近她的人不由得再三思量——這要是過去了……還能不能留個全屍?
這種情緒一直蔓延到了下班的時候,二少爺他們借著各種借口光速逃離了辦公室,就像是裏麵埋伏著怪獸一樣。
林初下意識的選擇加班,這是她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可是五點半剛過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掃了眼屏幕,上麵是裴修鶴的名字,她心跳漏了一拍,頓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有出來?”男人的聲音裏麵有著明顯的不悅。
她怔了怔,張開嘴,“我今天加班……”
“我早就問過你上司了,我知道今天你不用加班,給你三分鍾時間——要麼我進去找你,要麼你自己到門口來。”
“你這人怎麼這…!”
“你過不過來?”裴修鶴陰測測的威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