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咱們都是幹法醫的,姑且也算是同行了,不如就給我說說唄。”巫山嬉皮笑臉的說。
他媽從小對他耳提麵命,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家裏條件不好,青年就養成了世故圓滑的性格。
然而他這副笑眯眯的樣子落在小靈通眼中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哼,你要是新來的,總該有調令吧?這裏是相關重地,無關人員請回避!”
“我……”巫山卡殼了,他調任了是不假,可是是許見給他打的電話呀,就是在電話裏麵說了那麼一通,叫他今天過來就任,別說白紙黑字了,就連個廢紙都沒見到。
“怎麼,拿不出來了?”小靈通眯起眼睛,審視道,“給你幾分鍾時間,要是你證明不了,那就趕緊離開這裏,不然……”
“不然怎麼?”
“後果自負!”
二少爺還有要事在身,趕緊先進去了,留下小靈通一個人和那個陌生的青年周旋,他心底有種奇異的感覺——小靈通和這個人挺有緣分的。
他快走到辦公樓的時候,遙遙的回頭看了眼大門處,那兩人站在逆光中,似乎在爭論著什麼。二少爺轉頭輕笑了聲,挺般配的嘛。
“我要說幾次你才會懂?!”
“姐姐,你不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嘛。”巫山哄道。
“誰是你姐姐?少在這裏油嘴滑舌了!”小靈通氣道,“小商,你趕緊把這人弄走,不然被你們主任看見,準要罵你了。”
安保很聽她的話,立刻答應道:“好嘞,我聽你的。”
巫山見狀不妙,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道:“我真是許隊長叫來的,不信你打個電話就知道了,要是你不想花話費,那用我的手機總行了吧?”
“哼。”女孩冷哼了聲,語氣和眼神都是冷冷的,“花言巧語,油嘴滑舌。”
見她根本不相信自己,青年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等著她給許見打電話弄明白這件事情。
她和他站得極近,近到能看清楚她的眼睛,那是一雙蜜糖色的瞳眸,在早晨的陽光下有著蜂蜜一般鮮亮的色彩。
“喂!”
巫山正在雲遊天際,耳邊傳來了一聲呼喊,他低下頭去,正好撞進了那雙眼睛裏麵,他的呼吸停滯了片刻,喉嚨像是喝了杯蜂蜜水,齁甜齁甜的。
“許隊長關機了。”小靈通緊緊的盯著青年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市局的法醫都是各有一手的,辨別一個人有沒有撒謊不在話下。
可能是被那視線追得太緊了,巫山看著她,慢慢的臉紅了。
小靈通:“???”
青年羞赧的盯了她一眼,女孩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耳根發燙的後退了一步,咳嗽了聲道:“現在沒人能證明你的身份,證件你也沒有,先回去辦齊這些再來吧。”
“你……多大了?”巫山想了半天後問道,他的腳尖偷偷的摩擦著水泥地,在地上劃出了些許白色的痕跡。
“哈?”小靈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多大了!”青年用盡全身力氣吼道。
周圍人立刻投來了曖昧的視線,小靈通氣得滿臉通紅,奮力的吼了回去,“管你屁事!!”
“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關你屁事!”
“……”巫山別樣的瞅了她一眼,“老是重複這句不好吧?”
“管你什麼事!”
“……你複讀機轉世啊?”
“你再說一次?”小靈通挽起了袖子,旁邊的安保也跟著挽起袖子堅定的跟在她身後,作勢要抽打青年。
青年見了齜牙咧嘴的,“你這嘴巴這麼厲害,上鑒定台都不用手術刀的吧?帶張嘴就能工作,真是絕了!”
女孩怒極反笑,“信不信我現在噴你一臉福爾馬林。”
“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他連忙擺了擺手,示弱到,“好男不跟女鬥。”
“你再說一次?”
二少爺和溪德區法醫科主任出來的時候,看見就是小靈通暴揍青年的一幕。
場麵之慘烈,情節之惡劣,真是令人發指!
“林彤,你這是在幹什麼?”主任遲疑了下才開口。
小靈通滿臉通紅的直起身朝他報告道:“報告主任,這裏有個人冒充新來的法醫,被我們攔截下來以後拒不認罪——”
“你叫什麼名字?”主任微微抬手打斷了女孩的話,他側著頭問青年道。
“我是巫山,許隊長讓我來這裏的。”巫山捂著紅腫的臉頰,委屈的說。
“哦哦,原來是你呀。”主任和顏悅色的笑道,“老許昨晚已經跟我說過了,說你是青年才俊,今天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