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站的和他們近,聽到陳瑜那樣說,她不知道為什麼鬆了口氣,如果裴修鶴走過來,那場麵說不定會尷尬到了極點。
虞珞看她一副得救了的樣子,於是好奇的追問:“你這是怎麼了?”
“不、沒什麼,就是覺得累。”她答道。
在局裏加班都比在這裏好,林初心想。
在陳氏股東聚集的那邊,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和陳瑜站在一起的裴修鶴,這樣的站位微妙的展現出了他的態度——他和陳家的小姐之間有著某種不可言喻的親密關係。
此時的陳國梁卻顯得老態了幾分,陳瑜知道他是在為陳政發愁,畢竟在這個傳統的老人眼中,兒子才是繼承事業的最佳人選。
想到這裏她的眼底多了一分濃濃的不甘心,陳瑜挺直了自己的脊背人,以傲人的姿態站在所有麵前。
這邊的郎才女貌明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徐湘君和她的老姐妹們。
“哎喲,沒想到你家瑜兒真的……”一個打扮精致的闊太太捂住嘴笑了起來,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聽明白了,恐怕是陳瑜和裴修鶴好上了,這絕對是件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事情。
徐湘君卻擺了擺手,故作謙虛的說:“哪有的事情,小張你別亂說啊,萬一傳出去了,我要怎麼向裴先生交代!”
雖然這話聽起來客氣極了,但是明眼人都能從她的臉上窺見些不一樣的神情。
不少人是妒忌的,陳家是個傳承許久的大家族,在雲山市裏還有不少這樣的家族存在著,他們或多或少在漫長的傳承中失去了自己應有的地盤。
隻要嫁給裴修鶴,別說是爭奪地盤了,光光是往那兒一站,便有前赴後繼的人把地皮雙手捧上。
“瞧那兩個孩子,看起來多般配啊。”有貴婦人讚美道。
徐湘君還是那副模樣,“哪裏哪裏。”
“瑜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可是要喝喜酒的!”
“讓我女兒來給瑜兒當個伴娘吧,我那孩子老大不小了,還是不收心,不給她找個如意郎君我這心總是放不下。”
“那伴郎就讓我兒子來吧!”
眾人圍繞著徐湘君七嘴八舌的說著,竟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將婚禮的各種細節敲定了。
他們說的是熱鬧,可陳家的老夫人既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儼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們心裏犯嘀咕,可對陳瑜和裴總裁的婚事多了幾分信心,這關係到站隊的問題。
跟著裴修鶴就能飛黃騰達,沒毛病。
徐湘君從來都是一個好麵子的人,她此時就宛如夜空之中那輪皎潔的月亮,正被群星簇擁著,她格外享受這個時刻,瑜兒真是爭氣,她不禁這樣想著。
“咦?那不是林家的那個誰嗎?”
“哎,徐姐姐,那不是你的兒媳婦麼?”
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徐湘君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起來,這個喪門星怎麼還沒有走?
她是巴不得這個女人早點離開這裏,林初的存在向來都隻會讓她在眾人麵前丟醜,這是徐湘君最難以忍受的。
“我記得她嫁進陳家好幾年了吧,怎麼還沒給你生個一男二女的,孫子得趕緊抱才行,我兒媳婦才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個富家夫人看似好心的勸導,但眼底閃爍著炫耀的光芒。
她還不僅僅是炫耀,而且還拿出手機,要給大家分享自己新得到的孫子。
眼看著屬於自己的視線被人拉走,徐湘君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憤懣的心情,她起身快步走到林初麵前,用質問的口氣說:“你怎麼還不走?留在這裏是想要幹什麼?”
正說著呢,徐湘君不懷好意的看著正在林初身邊的虞珞,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姘頭?”
林初都要笑出聲了,徐湘君真是太高看她了,她忙得喝水的時間都沒了,還有時間去找個姘頭?
“喂喂,大媽你在說什麼呢。”虞珞邪裏邪氣的笑了笑,“我看起來是要被女人包養的類型?看你穿得人模狗樣的,別到處噴糞毀了你這身衣服。”
“你!”徐湘君被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她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虞珞,“你居然敢這樣說我?!”
“我怎麼不敢了!”男人一麵應著她一麵偏頭問林初,“這個人是誰啊?”
“陳政的媽媽,我的婆婆。”林初完整的答道。
“哎我去?真的假的?”虞珞不禁睜大了眼睛,他還以為是從哪裏來的瘋狗呢!
“哼,你知道怕了吧!”徐湘君高傲的抬起頭,她耀武揚威的叫來保安,指著虞珞說,“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壯實的保安立刻圍攏上來,但虞珞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他聳了聳肩膀,露出個頑皮的笑容,“我好怕怕噢——”
徐湘君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她聯想到了上次在聖約翰私立醫院裏麵見到那群混混,林初身邊總是有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她的兒子這些年過得簡直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