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妹妹有沒有來過?或者是她打電話過來問我?”她問。
小靈通支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這倒沒聽說過。”
林初有些失望,道了聲謝後就往自己的辦公桌前走去。
她一麵走,一麵在心裏暗自篩選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她在心裏戒備起來,時刻給自己提醒注意身邊所有人。
現在的林初即便是知道了林思恩在明天給她設了個局,但她也不得不去。
如果順延這次會麵,篩查冤假錯案的進度就會被耽擱,這個責任林初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負擔的。
左思右想之後,林初在辦公室翻出個針孔攝像機裝在了自己的包裏,然後準備了隻錄音筆以防萬一。
翌日一大早她就出了門。
包裏的針孔攝像機正常運作,錄音筆也開著,記錄著林初身邊出現的各種聲音。
林初下了公交往第二中學的方向走去,由於兩起自縊案件接連發生,已經有不少學生的家長擔心自己的孩子遇見髒東西或者是影響學習興趣,紛紛辦理了轉學手續。
這也正是校長請她來的目的,她想從林初這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林初來這裏的次數多了,門衛大叔都認得她的臉了,這使得林初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入到了學校內部。
正值周六,學校裏麵空無一人,忽然林初心裏一動,她快步往第一起案件,也就是袁露自縊的那個教室走去。
那裏本來是位於一樓的放置雜物的教室,在出事以後所有門窗都被貼了封條,林初謹慎的查看了下封條的完好程度,確認沒有進出的痕跡後,才打開了大門。
裏麵一切都維持的原樣,甚至連倒伏的課桌上留下的指印也清晰可見。
盡管從上麵他們找到了楊天永的指紋,隻能證明楊天永曾經出現在現場,可袁露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能夠直接證明楊天永殺害她的證據。
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楊天永將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最多便是賠點錢了事。
林初摸出支小手電筒重新檢查四周,教室裏麵寂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手電筒甚至能照出被她呼吸驚起飛舞的塵埃。
就在這時,她頭頂的天花板傳來了重物倒地以及刺耳的刺啦聲。
林初等了幾秒鍾,見那聲音毫無停歇的意思後,她趕緊關了手電筒匆匆跑上樓去。
二樓的教室門大敞著,從外麵就可以看見裏麵的亂象,不少桌凳都被人撞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正糾纏在一塊。
沉重的喘息聲響徹了整個教室,從林初的角度可以看見女人赤露的白花花的大腿,她的聲音粘膩,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
在這裏野戰,這兩個人口味挺重的。
林初吸氣大吼了聲,“誰在哪裏!”
黑的影子抬起頭,是個臉上黢黑的男人,他見到忽然出現的她先是愣了愣,然後笑著說:“俺就是照著你派來的混混說的那樣做著哩,要不你先出去一會兒,俺辦完她就出來。”
林初這才看清他身下壓著的女人,居然是昨天才見過的白芊芊。
轉瞬之間,她想明白了林思恩給她設下的是什麼局。
果不其然,還不到一分鍾,樓梯間就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一大群人像是憑空冒出似的出現在林初麵前。
他們胸前佩戴著五花八門的工作證,肩上扛著長槍短炮,手裏握著麥克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教室裏。
不過片刻,白薇薇隨後帶著人馬趕到,他們立即關上教室門,並拉起了人牆阻隔媒體的探查。
快門聲此起彼伏的時候,白薇薇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她一把拉住林初的手,紅著眼圈說:“林法醫,昨天是我姐姐不對,可你不能這樣對待她啊!她、她今後要怎麼嫁人,是你毀了她!”
隨著她的話語,那些長槍短炮都轉過來對著林初的臉,麥克風恨不得直接戳進林初的嘴裏。
“這位小姐,請問你教室裏麵的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白二小姐說的情況屬實嗎?”
“你是不是出自報複心態才這樣做的?”
四麵八方來的聲音嘈雜無比,林初始終保持著沉默,眼底卻有冰霜凝結。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隻字不提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少說少錯。
那邊的白薇薇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長相和聲音都比白芊芊高出不知道多少,一落淚就讓那些記者們愈發同情她了。
“林法醫,我以前那麼尊敬你……”白薇薇難過地斷斷續續的說著,“你偷我的數據也就算了,為什麼要牽連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