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陳家那種宅門深院,最為重視的就是子孫後代了,倘若陳政沒了生育能力,不知道陳家那對惡心人的父母會哭成什麼樣呢!
肖瀟捂住嘴,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她暗罵了句活該,這才高高興興的掛了電話。
裴修鶴聽到電話裏的忙音,這才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
她有著和陳政相似的麵容,但不同的是,她的眉宇之間有陳政所沒有殺伐之氣。
她和裴修鶴一樣,都是不甘於命運的人。
陳瑜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倏爾停下,“裴總裁,現在你該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了吧?”
“對自己親哥哥下手,你很有膽量。”裴修鶴恢複了冷淡的神情,“連自己親人都能下手的人,你認為我會信任她?”
陳瑜笑了起來,即便如此她看起來也是幹淨利落。
“裴總裁,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和哥哥相比哪一點差,我現在隻是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
裴修鶴凝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眼裏有決絕的瘋狂,她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他沉吟半晌,最終點頭,“看在你那晚幫助了林小姐的份上,我可以和你合作。”
“林小姐?”陳瑜的表情有些奇怪,“難道你不是看上她……”
“陳瑜。”裴修鶴連名帶姓的叫她,臉色深沉得能擰出水來,“你敢對她動一點兒心思,我可以保證送你去見閻王。”
她一愣,繼而瘋狂的大笑起來,徹底擺脫了在陳家扮演的知心小棉襖的角色。
“裴修鶴,我們是一樣的。”陳瑜歡快地說。
高大俊美的男人卻皺著眉,站起來略加整理了一下領帶,從上往下的睨著她,“走吧,媒體已經通知到位了。”
她卻問:“真的不考慮和我結婚嗎?”
“你沒有那資格。”裴修鶴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留下陳瑜一個人愣怔在原地。
雲山市的冬天很冷,呼出的熱氣會變成白色的蒸汽,冉冉上升,像是出竅的靈魂。
林初小時候曾問過這個的問題,那個時候家還是家,雙親都還在,姐姐也還在。
他們卻沒有笑話年幼的林初,而是告訴她,這裏麵的問題要自己去探索才行。
結束了解剖的林初獨自清洗著醫療器械,腦子裏滿滿當當的都是曾經的回憶。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寒風吹得她後背一冷,絲毫沒有發覺記載了自己記錄的數據的紙張不翼而飛。
翌日中午。
林初吃完午飯剛回到辦公室,就被許見給叫去了。
和許見待在一起的,還有紅著眼圈的白薇薇。
她思忖著這白薇薇是不是要幹不下去,準備要辭職了?
然而沒想到的,開口的竟然是許見許大隊長。
“林初,關於你今天交上來的鑒定報告,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是白薇薇做的?”
林初錯愕的抬頭,她沒聽錯吧?
什麼叫做是白薇薇做的,那具無名屍體她就隻摸過一下而已。
“許隊,是誰這樣說的?”她按捺下心裏翻滾的怒氣,平靜地問。
白薇薇見她這樣,眼圈更加紅了,她囁嚅著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我早上剛剛提交完報告,結果你也來交,咱們倆數據都是一樣的,可你那份署名隻有你自己,更何況,我先交你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