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有一手術刀糊到這個男人脖子上的衝動,臉長得的確不錯,但也太欠揍了。
她這才好好的打量起對方來,Amani的手工高定西裝,精心搭配的色調,每個細節都一絲不苟的處理過,很顯然它們的主人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目測是這個公司的某個高層。
想到這裏,林初記起自己兜裏還有一張名片,於是抽了出來強行塞進他手裏,“拿好,以後興許我還能給你打個折。”
裴修鶴低頭一看,名片上碩大的兩個字占據了幾乎一半的空間——法醫。
另外一半寫著各種頭銜,最後才是她的名字,叫林初。
他玩味兒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管你現在是誰,隻要是躺在我的鑒定台上的,名字都不重要。”
“……”
“像你們這種階層,多半都來做過親子鑒定,這位先生不用客氣,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給我打電話,做這種鑒定說不定還能給你免個零頭。”
“……”
“還有,據我觀察,你應該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通常來說這類人罹患心理疾病的幾率遠遠高於常人,及時就醫還是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的。”
裴修鶴隻聽見對麵那個女人以飛快的語速、極其專業的語氣說了一長串,弄得他有些愣怔。
誰那麼重口味給他送女人送了個法醫來?還親子鑒定?
待裴總裁從法醫這兩個字裏清醒過來時,眼前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但這裏似乎還殘留了她身上的淡淡的馨香。
電梯門旁邊就有垃圾桶,他的手已經懸在了上方,隻要一鬆手就可以把那張名片丟掉。
裴修鶴抿了抿唇,最終收回了手,將名片收了起來。
博易國際把自己的大樓修得像是一個迷宮,林初在裏麵差點找不到出去的方向,等走回案發現場時,屍體已經被運走了,剩下偵查員們在現場勘查。
許見眼尖,一看就看到她從樓裏走出來,揮手招呼她過去,“怎麼樣,聽說你半路跑了?發現什麼了沒?”
“有點想法了,結果撞到了一個神經病,給撞沒了。”林初沮喪地說,“現場有發現嗎?”
大隊長歎了口氣,“什麼也沒有,看樣子是自然墜落。對了,過來給你引見一個人,是博易的總裁。”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材高大長相俊美的男人從許見身後走出來。
她不僅僅認識,甚至在幾分鍾前還給這個男人遞過名片。
“……”林初默然,今天出門她是沒看黃曆麼?
“不知道林小姐是在博易的哪裏遇見神經病的,隻要屬實,我會把保安隊集體解雇。”裴修鶴眯起眼在最後幾個字上加了重音,宛若深海般的眼眸,靜謐而暗潮洶湧。
她眼珠一轉,擺了擺手說:“這種事沒有案子重要,時間不等人,我要回去做屍檢了。”
“那就麻煩林法醫了。”許見點了點頭,又向站在旁邊的裴修鶴說,“裴總裁,咱們借一步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