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通。
“……”
音樂廳一共有A、B、C三個出口,西奈和阿方索走的是C出口。
今天表演的是O洲這邊一個知名樂隊,來觀看的人不少,出口處的人自然也很多。
再一次,諾頓和西奈這兩個人的組合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阿方索的顏值雖然不低,更是成功人士。
但夾在一起,難免黯淡了幾分。
尤其是三個人的站位。
世界名畫,白學站位。
修羅場現場。
西奈感覺她又社會性死亡了一次。
隻不過這一次有些徹底。
畢竟昨天她被塞到兒童座椅上,勉強還能解釋說兒童座椅設計的大,她比較瘦,能夠坐進去。
可今天?
聽到這句話,諾頓慢慢抬眼,視線和聲音都沒有了溫度。
他慢慢地重複了一遍:“爸爸?”
阿方索卻反而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西奈小姐,這是您父親?”
他看了看西奈,又看了看諾頓。
兩個人的發色都很像。
雖然長得是不像,但顏值很高,說是父女,也能說得過去。
可西奈今年也二十七歲了,這位“父親”是不是有點過於年輕了?
就算保養得再好,也不至於一點細紋都沒有吧?
看起來比他還年輕。
阿方索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麼感受。
諾頓連一點餘光都沒有分給第二個人。
他的視線落在西奈身上,眉眼淡淡。
大有一種“你今天要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就別想走了”的陣仗。
西奈頓了頓,又接了一句:“是爸爸讓你帶我回家,表哥?”
這句話一出,周圍過路的人難免有些失望。
原來是家裏人不放心出來接人,他們還以為有什麼大戲。
阿方索左看看,右看看,更迷茫了。
表哥一家子,管表妹的事情?
這是什麼世道?
諾頓眼眸眯起。
他抬手,輕輕鬆鬆的將手中的煙扔進五米外的垃圾桶裏。
隨後抬了抬眼,似笑非笑,情緒不明:“對,表妹。”
諾頓上前兩步,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父親讓我們早點回家。”
他這麼一臨近,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極淡的淺香。
像是雨後開出的花,帶著幾分冰冷的味道。
還夾雜著淡淡的雪茄味。
和他這個人一樣,神秘,冷漠,讓人捉摸不透。
有那麼一瞬間,西奈再一次產生了錯覺
“失陪了。”諾頓終於看向阿方索,淡淡,“她必須要在八點前回家。”
“抱歉,先生。”阿方索急忙道歉,“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不會了。”
諾頓沒說話。
西奈也沒出聲。
他就這麼攬著她,轉身離開。
出了商業街後,他才鬆開了手。
外麵這條林蔭小道人不多,晚風吹拂,吹散了西奈的體溫。
雖然極度尷尬,西奈麵上倒是沒什麼情緒。
她向來是個麵癱。
就算真的害羞了,臉也不會紅。
幾秒後,西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會在C出口?”
“這不是奉了父親之命,來接你嗎?”諾頓側頭,微笑,“連表妹從哪兒出都不知道的話,回去豈不是要被父親責罵?”
“……”
這個梗沒法再進行下去了。
西奈麵無表情:“我回實驗基地了。”
她剛轉身,手腕就被截住。
他掌心溫暖,指尖卻冰涼。
西奈的身子一頓,慢慢轉頭:“幹嘛?”
“急什麼?”諾頓抬了抬下巴,“晚上了,去吃夜宵。”
“我不餓,晚上我本來就不吃東西。”
“我餓了。”
西奈剛要說“你餓你就自己做飯吃”,他又閑閑地補充了一句:“等你等餓的。”
“……”
三十分鍾後,兩人在一處燒烤攤前坐下。
聞著烤肉香,西奈發現她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吃上兩串。
這也是一家華國人開的烤肉攤。
論美食,沒有人比華國人會吃。
自從在帝都和滬城吃了幾次當地美食之後,西奈的胃口也被養刁了。
但幸好,有Venus集團在,為了照顧嬴子衿的口味,這邊八成都是中餐廳。
諾頓靠在椅子上:“不解釋一下,表妹?”
“哦。”西奈回神,“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去約會了?”
“我也和你說了,早點回來。”
“九點已經很早了。”
“我聽說這邊治安不好,有什麼連環殺手,挺恐怖的。”諾頓不緊不慢,“專門挑年輕漂亮的女孩下手,然後再剝掉她們的皮,把她們做成人偶。”
西奈:“……”
她就算不是賢者也不是古武者,基本的格鬥還是會的。
世界之城的格鬥訓練,也十分超前。
何況,她身上的高科技武器極多。
不說別的,轟了實驗基地的地下三層還是夠的。
“謝謝你的誇獎。”西奈的手支著下巴,“另外,你說的都是電影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