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曦笑意更濃，眼底的鄙夷被掩藏的很好。
“原來Breg，是個女孩子嗎？”
看吧，女傭就是女傭。
頂多也就是個被人拿來逗樂的玩意兒，誰會真正把她放在心上，談什麼喜歡呢？
裴程是，商雲錚……當然更是！
心理優越占據了上風，鍾若曦表情都真誠了不少。
“裴少肯定已經見過Breg本尊了吧。”
不提還好，這麼一說，裴程頓時一臉頹色。
“人家是作為神話傳說的車神，你以為隨便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鍾若曦錯愕。
“沒見過？
那你怎麼知道Breg一定是女的？
萬一他不是，萬一他長相一般，或者是其他條件不符合你的預期……”
“放什麼屁呢你！”
“敢在我麵前詆毀Breg，鍾若曦你這是在試探我會不會跟你翻臉？！”
前一秒還能好好說話的人，轉眼就怒了。
在場幾人齊齊愣住。
商明珠擰眉嗔怒：“你這孩子，說話就說話，好端端的生什麼氣？”
看上去像是在責怪，實際上語氣不要太寵溺。
轉向鍾若曦時，表情就嚴肅多了。
“若曦你也是，不知全貌不予評價的道理你不懂？
你跟Breg不認識，怎麼能在完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隨意臆猜？
這麼多年的教養，都到哪裏去了。”
聲線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溫和。
但打擊人的力度絕對不低。
鍾若曦僵著臉，連委屈都忘記了。
他們勉強也算是同一圈子的，裴程喜歡什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故意挑起這個話題，本意隻是想要打擊一下作為女傭的蘇芩，讓她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不配而已！
說那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結果這就惹怒了裴程？
商明珠向著對方不護她的行為，鍾若曦並不奇怪，憋了半天，才訕訕回應。
“我，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沒什麼別的心思。
誰知道裴少這麼護著……”
還沒說完呢，裴程又炸了。
“我偶像，我不護他難道護你？！
誰要是敢再在我麵前說他一句不好，小心小爺我跟她急！
還有，”
顯然不怎麼待見鍾若曦，他說出口的話格外挑釁。
“偶像那是用來挑的嗎？但凡他願意，男女我都能遷就！”
“砰！”
大可不必！
瓷器破裂的清脆響聲，打破了劍拔弩張的對峙。
蘇芩微帶囧色地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手滑。”
一套上好的汝瓷茶具，被打碎了一個杯子，殘了。
要是換成平時，鍾若曦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說什麼也得給蘇芩找難堪。
可這會兒她自己也剛闖了禍，隻能閉嘴。
商明珠也懶得去計較。
硝煙彌漫的氣氛，就這麼詭異地被打破了。
她皺眉盯著撿碎片的蘇芩看了好一會兒，才叮囑了一句。
“以後做事小心一些。”
完了又衝著裴程笑。
“都多大的人了，氣性怎麼還這麼不穩呢？
一點就炸。
看你這樣子，定好的聚會是不是也得要取消了？”
裴程的火氣僅僅隻是衝著鍾若曦去的，完全沒有要牽連別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