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犯法的，傷人也是。”
“不過一份工作而已，你確定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去吃牢飯？”
陳菲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愣了一下。
蘇芩眼底寒光一閃，趁勢衝過去一腳踹向她的小腹。
陳菲慘叫還沒出口，又奪了她手裏的小刀，一把揪住衣領將對方按到了電梯壁上。
“法治社會，你當自己看小說呢？
動不動喊打喊殺，背後教唆你的那個人，就沒給你普及一點律法知識？”
蘇芩一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半點不拖泥帶水。
快的陳菲都沒能反應過來。
一直聽到說教唆她的人，才下意識反駁。
“她許諾事成之後送我出……”
話沒說完，驀然驚覺。
“你詐我？你真是該死！”
“該死的人不是我，隻有沒腦子的單細胞生物才會被別人當槍使。”
蘇芩冷嗤，手指收緊。
“是鍾若曦挑撥，讓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授意你來殺我？
為什麼。”
她現在明麵上不過就是個女傭而已。
先是栽贓陷害，後又是教唆殺人，依著鍾若曦的身份，想要對付她有的是辦法。
何至於這麼費勁？
蘇芩多少有些想不太明白。
陳菲被她勒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漲的通紅。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不安分，處處勾引商總？！
刻意往他跟前湊也就算了，還勾得他公然護著你，鍾小姐可不就生了氣？”
蘇芩：“嗯？”
商雲錚公然護著她？
她怎麼不知道。
陳菲卻以為她是想狡辯，更加不屑。
“鍾小姐幾次提出要辭退你，商總都不肯，還不是護著？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蘇芩怔了一下。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可這也不能作為自己就該被陳菲捅死的理由啊。
蘇芩眉梢微揚，眼底微光幽涼。
“還有力氣罵人呢？行啊，那就先送你去派出所冷靜冷靜。”
被她這麼一嚇，陳菲才有些慌了。
“不，不要……”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電梯停下，又有人進來了。
足有十幾個，個個帶著口罩鴨舌帽，手裏頭拎著棒球棍，整的跟社會不良分子似的。
看到裏頭兩個女人之間的不對勁，也沒任何反應。
莫名的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蘇芩幹脆扯著陳菲出來了。
等另一部電梯的時候刻意留意了一下，發現那群人是去了地下負二層。
陳菲腦子不清楚，一心認定是蘇芩害了她，罵罵咧咧。
懶得再跟這種理不清的人廢話，蘇芩直接將她交給了酒店保安。
再出來的時候，才感覺到手背一陣一陣的疼。
原來的血已經凝固了，新滲出來的看著異常刺眼。
蘇芩剛剛壓下心頭那股子不舒服，右眼皮突然毫無征兆地猛跳。
腦海裏卻驀然浮現出剛才那夥人。
他們去的是負二層。
諾諾他們也剛下去沒有多久。
會不會……
明知道自己的聯想古怪的有些可笑，但那一刻蘇芩就是忍不住慌了心。
抿著嘴角直奔電梯，按亮了地下負二層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