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範閑三分(1 / 2)

費介朝著小範閑指的地方看去,隻見一位白衣青年朝他笑了笑,剛想說話,還未待開口,就有人出聲了。

“不是這個,是他。”

站在一旁的五竹開口,擋在了既明身前,指了指範閑道。

一旁傻傻站著範閑,見費介把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連忙衝著眼前的邋遢漢子扯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費介嘴角一抽,不去看他,轉頭朝著開口的黑衣蒙眼少年道:“原來是五大人,五大人為何在此,哦對對對,是我糊塗了。”

見五竹指了指眼前的裝傻充愣的少年,費介頓時想了起來。

“這位是?”費介的目光衝著既明打量道。

五竹見狀,隻好回複道:“小姐當年對他有恩,他來教導範閑劍術與書法。”

“不知先生名諱?”

見費介問他,既明笑了笑開口道

“既明”

費介此時雖有疑問,但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打算回頭便向院長彙報此事。

看到對方認識五竹叔,範閑知道這個事情輪不到自己插嘴,繼續裝傻充愣地坐到了床上。

等大人們把事情都說清楚了,範閑才用小胳膊給眼前的費介遞了一杯茶水,等費介接過後,然後躲到五竹身後嗬嗬傻笑著,扮演著癡呆兒。

可惜今天晚上這一出,屋內的三個人誰信他是個簡單的小孩子,誰信誰就是真的傻子,眼前還在捂著頭的費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此時的天色已經微微亮了,經過這麼一折騰,一晚便差不多過去了,屋外傳來仆人燒水與閑談的聲音。

此時在五竹的店內,費介與五竹正在小眼瞪黑布,氣氛一番詭異,片刻,五竹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京都那個跛子讓你來的?”

費介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五大人,正是院長讓小人來教範小少爺些識毒,用毒的本事,畢竟範閑小少爺遲早要踏足京都,學點東西,好防身,不至於稀裏糊塗的就去了。”

五竹搖了搖頭,說道:“那跛子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的還有什麼目的,一並說出來。”

“其實院長還想找到小姐留下的那個箱子,萬一被有心人找到,這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費介稍彎身子,向五竹回道,也不由得費介向五竹畢恭畢敬的,五竹的實力雖然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但恰恰費介就是其中的一員。

五竹的實力堪比大宗師,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是實實在在打出來的,他也就用毒好了些,可實在不敢對大宗師如此放肆。

“小姐的箱子,已經不在了,當時小姐走的時候已經把箱子毀掉了,你也不必找了。”五竹開口了。

“是,我會稟告院長的。”費介見五竹如此說了,雖然心中不信,但還老老實實的回複,畢竟大宗師說的話,他還是不敢反駁的。

“五大人,恕我直言,之前範閑小少爺拍我的時候,那股力道,恐怕不是小孩正常該有的,您提前教他真氣,會不會早了些,怕是對身體有損傷啊!”

“奇怪的還在後麵,他的真氣功法不是我教的也不是既明教的。”五竹看著這個即將成為小主人老師的毒物,淡淡道:“就辛苦你了。”

......

......

儋州,五竹雜貨鋪

這家經常開一天歇息兩天的奇怪店鋪,今日裏竟然開門了,這讓住在五竹雜貨鋪周圍的居民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四年來,他們也會有一些需要到五竹的雜貨鋪去買東西的時候,而這家雜貨鋪也早已成為四年前的街頭談資。

這家店很怪,開一天門,歇息兩天,然後再開門。而這家店的老板呢,更怪,一位黑布蒙眼的少年,四年來基本沒什麼容貌上的變化,臉也是極其的水嫩,這讓一些女子們對於這家店充滿了好奇,兩個很怪的地方重合在一起,附近的居民們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太過去探究,生怕惹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