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風裏,看著那些孩子,我想起那天博琅帶我去孤兒園的時候,我已不記得那晚和我說很多話的那個小姑娘,我隻記得她那張淳樸的臉,心裏有著無限的感激。
“姑娘,你站風口裏想什麼呢。”校長從背後叫我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心境的問題,倒是心裏嚇了下。
“校長,把我嚇的。”我理了理頭發,對校長撒嬌道。
“姑娘,待會同我去學校。”校長看著我,那個劣質的煙在嘴裏從我見他第一次就沒停過,我扇了扇那飄來的煙,咳嗽了幾聲。
他回頭看我一眼,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煙,掐斷放在地上踩了幾腳,路邊幾個村民從遠處來和校長打起招呼,看見背後的我:“校長,這那來這姑娘。”
“這可是大城市來的,來我們小學教書。”校長驕傲的說道,反倒是我尷尬的笑了笑,上前說:“你們好,我叫林崎天。”這樣的介紹那些村民感到有種所沒有的尊重。
“林姑娘,哎呀,看著談吐就知道是大城市的。”那村民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眼裏的淳樸讓我如遇春風般的舒服,我笑著。
“我們去學校了。”校長看著那些村民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自己覺得也不是個辦法。
走的最後那些熱心的村民還說道:“姑娘,啥時來我家,嬸給你做好吃的。”我笑著點頭跟校長向前走去。
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學校隻有90個學生的學校,那下雨漏水的屋頂,裂了縫的強歪歪斜斜,我看著,似乎不敢相信。
“姑娘是不是後悔了?”校長看著我眼裏的表情,問道,又拿起那劣質的煙抽了起來。
“校長,我不知道新聞上一直都在說給貧困地區的支援有沒有這事,可是我現在看到的,給我很好的答案,校長我沒有後悔。”我看著校長說了我來這最切身的感受。
那校長不知道是風吹的緣故還是怎麼的,眼裏泛著淚花:“來這支教的都受不了這裏天氣。可是也不是我一個校長能改變的。”
我給他們上的第一節課是英語,可是,當我看著那些孩子,不知道ABC,不知道任何關於英語的問題,在聽我說的第一節課,是無比新奇,那十幾個腦袋那樣專注的看著,我不知道怎麼樣講下去,我最後思索著是不是要給他們教英語。我下課的時候看著那斑駁的牆麵,我發呆的,我甚是是無法用頭腦來思考著。
一個小孩膽怯的站在我的背後小聲的叫了句:“老師。”我回過神,我看著她,那蓬亂的頭發成了灰色,我蹲了下去,拉了拉她那髒而舊的衣服。
“怎麼了?”我用純正的普通話問道。她還是尷尬的用她那紅彤彤的臉端詳著我。
“老師,你好漂亮。”說完這句話,她害羞的跑遠了,那群孩子搓擁著她,她還不時回頭的看上我一眼,他們嬉笑的在我眼下走進了教室。
我笑了笑,看著自己穿著用八十塊錢買的大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