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推門進來,就看到男人站在陽台上,高大的身形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寬肩窄腰,寬鬆休閑的家居服也擋不住那雙大長腿。
隻要他在的地方,總能輕而易舉成為目光的焦點。
而他,已經在家裏陪了她大半個月了。
她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段日子,他們好似離婚那件事情不存在似得,誰也沒有開口提,不過不提不代表不存在,不提不代表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今天,她打算好好與他談一談。
“耀陽——”
她甫一開口,他的手機就響了,她隻能作罷,安靜的等在一邊。
他接電話隻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拉起她的手說,“走吧。”
“去哪兒。”
安瀾一臉不解。
“跟我去個酒會,衣服我已經讓人送來了。”
“嗯?”
“你不想去?”譚耀陽停下步子,看著身邊微蹙眉頭的女人。
安瀾確實不怎麼想去,酒會這種事情,她疲於應付,她也知道外麵關於兩人之間的一些風言風語,有時候去了,也不過是多聽一些流言蜚語罷了,她見多了這場麵,便也不想再去了:“要不你找其他人陪你去吧。”
想陪他出席酒會的女孩,應該是多不勝數才是。
誰知譚耀陽聽了她的話,便說:“那好吧,我打電話讓譚景淵自己去吧。”
“這和景淵有什麼關係?”
“還不是自己沒時間,所以讓我們代替他去,既然你不想去,我推了他。”
譚耀陽作勢要打電話,安瀾急忙按住了他的手:“算了,別打了,這段時間他已經很忙很辛苦了,我們去吧。”
“不想去不用勉強。”
“沒關係。”安瀾說,“走吧。”
跟在她後麵的譚耀陽見狀,還是有些吃味的。
跟他去,她就不願意,為了譚景淵,她倒是什麼苦什麼怨都沒有了。
禮服已經送到,就放在客廳。
安瀾上前,打開盒子,是一條香檳色的露背晚禮服,上麵帶著碎鑽,一拿出來,便是流光溢彩。
“很漂亮啊。”即便是安瀾這樣見慣了禮服的人,也露出了驚豔之色。
譚耀陽見狀,卻皺了下眉頭,不過看安瀾很是喜歡,便說:“既然覺得好看,就去試試吧。”
“行。”安瀾捧著禮服,朝樓上的更衣室走去。
尤其是在燈光下,禮服宛如星辰一般,璀璨奪目。
這件禮服,猶如第二層肌膚一樣,完美的貼合在安瀾優雅美麗的身形上麵。
從前麵看,這件衣服設計的算是相對保守的,不過最後的大露背,一直開到腰眼附近,將她白皙光滑的美背完全露了出來,尤其是她的蝴蝶骨,隨著她提著裙擺的動作,一開一合,便宛如一隻蝴蝶,振翅欲飛,美不勝收。
安瀾真的很喜歡這件禮服,但又覺得尺度大了些。
正猶豫間,衣帽間的門被推開了,一身西裝筆挺的譚耀陽走了進來。
手工定製的限量版西裝襯得他尊貴到極致,安瀾立刻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後背,殊不知她的身後正是一麵落地的鏡子,她背後的風華和美麗已經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的眸光越發的深沉。
“真漂亮。”譚耀陽毫不吝嗇的誇獎。
這件衣服恰好到處的展現了她全部的優點,精致的鎖骨和蝴蝶骨完美的呼應著,讓人想將她捧在手心裏嗬護。
她美得精致,美得獨一無二。
安瀾有些詫異他如此直白的讚美,見他走到自己身邊,抬起了胳膊,她猶豫了一瞬,才將自己白嫩的手放了進去。
不過臨走前,譚耀陽還從櫃子裏拿了一塊絲質的披肩:“宴會廳涼。”
安瀾點了點頭,沒有體會他真正的意圖。
哪裏是涼,分明是有的人別有私心,不想讓更多的人見識這美麗的風景罷了。
這是一個G城每年一度的慈善晚宴。
G城各大富商都會協伴出席,到時候免不了還要捐一些款,替企業打打知名度。
來這裏的人,也全部都是有頭有臉,政商名流,全部慕名前來。
最開始的時候,安瀾也出席過幾次這個晚宴,不過近幾年,她都沒有來過了。
酒店門口,燈火輝煌,豪車雲集。
長長的紅毯從酒店大廳一直鋪到車子的落腳處,兩邊還聚集了一堆拍照的媒體,聲勢浩大。
譚耀陽的車子一出現,那些鎂光燈便瘋狂的閃個不停,晃得刺眼。
安瀾忍不住眯了下眼,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不過旁邊的車門已經打開了,她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伸到了她的麵前,就連掌心紋路都是清晰幹淨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