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麻煩陳總了,改天見。”
譚耀陽已經叫了自己的司機過來,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了,陳總也意識到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立刻狗腿道:“好,好,那我改天再約譚總,譚總走好。”
安瀾伸手拿了藥,將臉埋在譚耀陽的懷裏,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譚耀陽見狀,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整個人伸手的寒意褪去了不少。
陳總傻了吧唧站在那兒,覺得自己被喂了一嘴口糧,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說的,譚總和夫人感情不好的,這分明是……
謠言不可信,謠言不可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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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安瀾上了車以後,卻仍是被譚耀陽抱在懷裏,坐在他的腿上,頓時不淡定了:“我可以自己坐!”
譚耀陽低頭,手就放在她的後背上,入手處,竟是嶙峋的骨感,她真是瘦的厲害,即便是這樣抱在懷裏,也感覺不到什麼分量,他眉心一蹙,自言自語:“回去多吃點。”
“什麼?”安瀾沒聽清他說什麼,隻想趕緊下去,所以不停掙紮著。
譚耀陽深沉的眸色突然暗了又暗,俯身在她耳邊吹氣:“我說你別再亂動了,否則——”
安瀾一怔,作為一個生過孩子的過來人,她當然明白譚耀陽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掙紮,這樣的肌膚相觸……
見她突然挺直了後背,身體僵硬了起來,譚耀陽的眼中又浮現了幾分冷意,卻是將她的腰身箍的更緊了。
這場遊戲,她主導了開頭,那麼結果如何,隻能他說了算。
他說不離婚,她就休想逃!
安瀾不知道他的心思,隻覺得兩人貼的太近了,他身上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傳遞過來,帶著他一貫的霸道,卻又讓人覺得安心,不想離開。
再加上她手上流了不少血,現在整個人都有些氣血不足,此時安靜下來,她頓覺懨懨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眼皮便跟著沉重起來。
她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譚耀陽低頭,看著她柔美的側臉,線條柔和而溫雅,比起當年,更添了幾分成熟的女人味。
這樣想著,他全身的血液便往身體的某一處集中。
他深諳的眸色如黑夜中的孤狼,低下頭,一個吻落在她蒼白的唇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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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輕柔地照在床上相互交疊的人影上。
安瀾許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兩眼的光線讓她忍不住抬手往自己臉上一擋,微微睜開眼,才發現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
入手處,盡是溫熱。
她愕然低頭,就見自己的腰身被一隻鐵臂箍緊了,而她,靠在他的懷裏,貼合的那樣緊實,不留一點縫隙。
她的腰間,還能感覺到某種覺醒的力量。
她不由怔住了,身體微微一動,那力量便如從沉睡中醒來的雄獅一般,也跟著蘇醒了幾分。
她想起床,但身後的人察覺了她的想法,便將她牢牢禁錮住了,低沉的嗓音帶給她陣陣酥麻:“去幹什麼。”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自己的心神:“都這個點了,你怎麼沒去上班。”
“恩,不去了。”他回答的稀疏平常,安瀾卻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怎麼不去了?是出什麼事了嗎?”也不對,如此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應該走的比往常更早才是。
她也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從冰冷的床上醒來的感覺,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在記憶中幾乎是沒有的。
所以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轉過身想具體問問。
譚耀陽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讓她轉過了身,兩個人麵對麵,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渾身透著矜貴和慵懶,比往常多了許多的深沉和銳氣:“你很想我去?”
他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迫人的壓力。
安瀾微微垂眸,纖細修長的眼睫撲閃了幾下:“隻是擔心公司有事兒。”
“是麼,”他慵懶懶的嗓音透著幾分漫不經心,“那你以後都不用擔心了,有你兒子看著,出不了什麼事。”
安瀾突然又詫異的抬眸,一雙美眸裏寫滿不敢置信:“景淵?你說景淵去了公司?他不是一直都不肯麼,怎麼突然就……”
譚耀陽擰了下眉心,捏了一把安瀾的臉:“收起你那胡思亂想的想法,是他自願去的,我可沒做什麼,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他。”
安瀾的心思被看穿,不好意思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