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反應還好,一反應就印證了傅冉的猜測,傅冉低聲失笑:“嗬,怎麼不可能呢,你猜,隋烈要是發現了你跑了,會是什麼反應。”
“哪有什麼反應,”蘇心鈺迫不及待的脫下身下的行頭,換上傅冉帶來的衣服。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沒有那麼紮眼之後,蘇心鈺那顆惴惴不安提著的心才微微落地。
隻是眼下最麻煩的就是手上這個戒指了,蘇心鈺求助傅冉:“你有還什麼辦法可以把這個東西弄下來。”
“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麼呀。”蘇心鈺瞥了一下唇,“快點幫我想想辦法的,疼的厲害。”
“我看看。”傅冉走近一看,才發現戒指周圍的那一圈肌膚都紅了,還隱隱破了皮,她頓時蹙眉,“摘戒指這個事情,不能用蠻力,得用巧勁兒啊,你現在這樣,還是等先消腫再說吧。”
“消腫?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把戒指切割斷。”
“……”
“不過這戒指看著就很貴啊,這麼切割斷怕是不合適吧,而且,你舍得嗎?”
“……有什麼舍不得的,拿不下來就說明不適合我啊,不是我的尺寸,何必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說的倒是輕巧,不是你的尺寸能套的這麼牢?能套上去自然就能摘下來,你耐心點,不要再折磨你的手了。”
蘇心鈺抿了抿嘴,傅冉瞧出她的不對勁:“怎麼了,昨晚我們走了之後你和隋烈吵架了?”
若是好事,蘇心鈺斷然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唯一的解釋就是,兩人談崩了。
蘇心鈺往床上一座:“這個問題,我還可以申請拒絕回答嗎?”
“你說呢。”傅冉眼看著她。
蘇心鈺幹脆整個人往身後的床上一躺,傅冉走過去,在她的腿上一拍:“知道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蘇心鈺無奈的笑著睜開了眼睛,雙手撐著下巴趴在床上:“我不是不想跟和你說,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說著,她又抓了抓頭,“我隻問你,這事兒你早知道的嗎,是不是合起夥來坑我了!”
傅冉反被將了一軍,擺手:“沒有,沒有。”
“真沒有?”蘇心鈺從床上站了起來,手指著傅冉,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
“說不說,你說不說,說不說。”蘇心鈺一臉逼迫,將傅冉逼到了床邊,傅冉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床上,蘇心鈺便跟著欺壓上去,雙手不停在她身上撓癢癢。
傅冉連連閃躲,可哪裏是蘇心鈺的對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硬是被逼的沒地方可退了,身上又癢癢,笑得不行。
“好了好了,我錯了,心鈺,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傅冉連連求饒,兩人都鬧得有些累了,蘇心鈺這才鬆手,自己也跟著往床上一躺,不過這個時候,傅冉卻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哎呀,不好了,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要上班呢,不能在這兒和你瞎鬧了,該遲到了,我先走了啊。”
看傅冉心急火燎從床上爬起來,蘇心鈺便點了點頭:“你慢點吧,謝謝你的衣服啊。”
不過傅冉看蘇心鈺這樣子,也是不放心:“你沒事吧,今天有什麼安排打算。”
“還不知道,你別管我了,就當沒見過我,趕緊走吧。”
傅冉欲言又止,看蘇心鈺也不想多說的樣子,也沒勉強,點了點頭,離開了。
離開之後,傅冉站在馬路中間,左邊是蘇心鈺在的經濟酒店,右邊是昨晚上辦訂婚典禮用的高級酒店,一時間,心裏也是百味雜陳。
看起來,蘇心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事情和他們預料的,也不太一樣。
傅冉很猶豫,要不要把這個事兒告訴隋烈,所以給慕慎容發了個信息問問,結果慕慎容隻有一句話,這婚都訂了,你還怕蘇心鈺跑了不成。
話糙理不糙。
這畢竟是蘇心鈺和隋烈兩個人的事情,再說了,這婚都訂了,戒指還在她手上套著摘不下來呢,隋烈若連這點事情都還搞不定,也忒沒用了,所以傅冉收了心思,管自己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