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烈像是終於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深邃暗沉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大叔?”

“當然啊,你看你這張臉,怎麼著也該三十往上了吧,所以你才麵癱冰山臉吧,要不然你一笑你的法令紋魚尾紋全部都跑出來了,嘖嘖。”

蘇心鈺站在時寒身後,聽到他對隋烈大放厥詞,嘴角忍不住上揚。

不過隨即沒生氣,隻是嗓音也跟著低沉了幾度:“你看著倒是挺嫩的,不過聽你的聲音,應該剛剛從韓國或者泰國回來吧。”

“你說什麼?”時寒聽出了隋烈的話外音,他是長得比女孩還要漂亮精致,但不代表他不是個純爺們,怎麼能讓允許人這麼侮辱自己呢,說著就擼起袖子,“你要不試試,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漢子!”

隋烈的身手,蘇心鈺自是知道的很,至於這位半路突然冒出來的兔崽子的身手,剛才蘇心鈺也摸了個底,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罷了。

可笑蚍蜉撼大樹,完全是不自量力。

但不等她動作,時寒就出手了。

結果,可想而知。

時寒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蘇心鈺急忙出聲阻止:“夠了,隋烈,你鬆手!”

時寒的臉貼在車窗上,完全變了形。

隋烈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蘇心鈺。蘇心鈺理了理自己的發:“放開他吧,明天是你的大日子啊,你應該很忙才是,這麼晚了就不要在外麵瞎溜達了,早點回去吧。”

隋烈手一推,就將時寒推了出去。

“沒想到你把日子算的這麼清楚。”

隋烈的話裏透著揶揄,蘇心鈺抬起頭看過去,表情平靜:“你大約是忘了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忘,明天確實是個大日子。”

隋烈說的雲淡風輕,蘇心鈺的手指卻是驀地一緊,眸色也陡然一暗:“既然如此,別和一個孩子計較了,早點回去吧。”

“孩子?”

“孩子?”

隋烈和時寒同時發出聲音,不過一個是嘲諷的語氣,一個是不甘的反問語氣,尤其是時寒,一聽蘇心鈺的話,當場就炸了。

”誰是孩子,你說誰是孩子?”

蘇心鈺表情冷漠:“難道不是?不然誰會像你這麼幼稚。”

“我幼稚?”時寒大概是被人捧在天上捧慣了,所以才受不了別人說他一句不好,尤其是在他喜歡的女孩麵前,“你說,我哪裏幼稚了?”

“你現在這樣子,就很幼稚。”蘇心鈺撫額,早知如此,她今天就住在那兒不回去了,也不至於遇上這麼糟心的事情。

外套落在了車上,她現在就穿著一件薄襯衫短裙,寒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時寒察言觀色本事不錯,立刻開始脫身上外套,不想,隋烈的西裝外套更快落在了蘇心鈺的肩頭。

西裝外套上,還保留著他的氣味和體溫,幹咧而溫暖。

不過幾乎是瞬間,蘇心鈺就將衣服從肩頭扯落並且還給他:“不用了,你自己穿吧。”

時寒見狀,臉上凶悍的表情頓時換了嘲笑:“看吧,大叔,別自作多情了,人家不喜歡你,美女,穿我的吧。”

結果他的手還沒碰到蘇心鈺,就被隋烈鉗製住了。

隋烈看似沒用什麼力道,可疼的時寒哇哇直叫。

蘇心鈺看著他們,隻覺得頭疼:“你們兩個夠了,都自己穿吧,我自己有衣服。”

她轉身回車裏,將自己的外套拿了出來。

時寒想罵隋烈,不過隋烈一用力,他就什麼話都不敢說了,隻能用眼神強烈譴責隋烈。

隋烈再一次無情將他推開,問蘇心鈺:“你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我等拖車來。”

“拖車來了,你也要人送,說吧,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