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欲求不滿嗎?都說上了年紀的女人要是得不到那個滋潤的話就會麵容憔悴,神情恍惚,形容枯槁,我覺得說的就是你,要不要我幫幫你?”

寧悅消化完他的話之後頓時一個激靈,怒不可遏抬頭瞪著他:“傅靳言,如果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我絕對不客氣!”

“恩?不客氣?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

“——”寧悅一手握著筷子,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然而他是主她是仆,兩人的關係好像不再一個對等的平麵上,她低頭看著滿桌的菜肴,突然冷笑了一聲,“我就每天在飯菜裏給你下點慢性毒藥,讓你不舉,看你以後在女人堆裏如魚得水。”

“哦,原來你對我怨念這麼深,所以你每次看我和女人站在一起,都說抓心撓肺的嗎?其實你直接和我說就好了,不要拿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開玩笑。”

“……”寧悅不知道傅靳言這盲目的自信到底是怎麼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他存在什麼樣的溝通障礙,為什麼每次談話到最後,都會以這樣詭異的方式結尾,總之,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一臉的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傅靳言對自己造成這樣轟動的效果卻不以為意,將碗裏的粥喝完以後便說:“你不是想出去嗎,我同意了,以後和我一起去讀書吧。”

“我才不去,這又什麼古代,我還當小廝跟你上學?這不是讓同學看笑話?再說了,我這樣的高齡出現在學校裏,多奇怪啊。”寧悅連連搖頭,“我決定了,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家裏呆著。”

對於她突然的轉變,傅靳言皺起了眉頭:“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無比確定,我之前買了很多小說,我打算在家看小說,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寧悅隻差沒有舉起三個手指發誓了。

傅靳言最終也沒有勉強她,他發了一夜高燒,人還感冒了,所以也沒有辦法出去,不過他對寧悅說:“等我空了就帶你出去轉轉。”

寧悅一聽,便點頭:“行啊,等你好了,我腳也差不多了。”

傅靳言難得沒貧,嗯了一聲。

所以沒幾天,傅靳言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下午又沒課,他就帶著寧悅出門溜達了。

偌大的B市,寧悅還隻是大學的時候跟著學校來參加辯論賽的時候來過一次,但那時候形成很匆忙,來去匆匆的,也沒機會好好看看,所以這一次傅靳言第她出來,她還是很興奮的,左看右看,忙的不亦樂乎,但很快,她就後悔了,因為傅靳言實在是太招人了。

招惹的招。

在出門前,寧悅還是左叮嚀又囑咐的讓她戴上了口罩,就是怕他被人認出來,結果沒過一會兒,即便他穿的嚴嚴實實,還是被人認出來了,然後就是連鎖反應,一發不可收拾,人群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寧悅完全被擠在了包圍圈外麵,根本擠不進去。

傅靳言寸步難行,身上的口罩也不知道被誰扯落了,好像車禍現場似得壯觀加慘烈。

寧悅很著急,她不是不想解救傅靳言,隻是她一個人,怎麼對抗這一個坦克連一樣的部隊?

這就像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啊,但她也不能放任傅靳言一個人什麼都不做,所以一直在圈子外圍試圖突圍,當然想象是美好的,結果是悲慘的,她一不留神就被大部隊擠到了一邊。

MMP——她真的不是一個喜歡爆粗的人,但現實也讓人很絕望。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出來,扶了她一把。

修長的手指,分明的骨骼,很是清奇,寧悅連忙道謝:“謝謝。”

“不用謝,先去旁邊坐一下吧。”

特有的低沉冷銳又磁性低調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寧悅的注意,她一抬頭,頓時訝然:“明浩,怎麼是你。”

明浩看了眼那幾乎要發生踩踏事故的現場,皺了皺眉,便帶著寧悅進了旁邊一家店麵微小,但情趣雅致的小小書店,小店內沒多少人,三三兩兩,但或喝茶,或看書,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人對外麵的混亂感興趣,他們就好像從這個混沌忙碌的世界中剝離出來的一個二次元,那麼清高那麼遺世獨立又怡然自得。

明浩帶著她到一張小沙發麵前坐下,沙發是布藝的,款式十分特別,麵料不是很新,但很幹淨,也很清新,麵前擺著一台正在運行的筆記本,旁邊放著一壺小小的花茶,透明的小壺裏咕嚕嚕冒著水泡,裏麵的菊花以曼妙的姿態舒展著,茶水橙黃又清澈,讓人一眼愛之,甚至空氣中都漂浮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似花又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