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秒鍾也無法待下去,迅速逃回了自己房間,留下傅靳言一手還撐在牆壁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他的鼻息間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嘴角確是往上挑的厲害,看,她又成功製造了一次意外不是。
寧悅拿頭撞牆,這之後,好幾天避著傅靳言。
傅靳言說是她製造的意外,她深刻反省了一下,覺得好像真的如此,雖然真的都是誤會,但……
她深切的盼望著拆石膏的這一天趕快來臨,結束這一場災難和酷刑。
還好這一天沒有等太久。
她再一次去醫院複查,醫生說可以拿掉石膏了。
抱著兩條光溜溜的手臂離開醫院,寧悅喜極而泣。
傅靳言下課後晃蕩回來,剛進屋就聞到了滿屋子清香,恩,雞湯香味,真好聞。
“你回來了。”寧悅端著西瓜從廚房出來,“冰的,趕緊吃吧。”
傅靳言盯著她的胳膊看了半晌,點頭:“你還挺瓷實,恢複的倒是挺快。”
“那是,誰讓我年輕呢,”寧悅心情好,也不和傅靳言計較。
傅靳言濃墨烏黑的眉毛微微一揚,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倒是好幾天沒見著寧悅笑的這麼自如了,恩,西瓜挺冰的,味道也不錯。
寧悅很快擺好了盤子,又給他盛了碗熱湯,傅靳言也沒有客氣,接過就喝,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怎麼了。”寧悅擔心看著他,隻見他捂著自己臉頰,一臉痛苦道:“寧悅,這是你的新手段嗎,為了接近我,所以故意讓我牙疼?”
寧悅看看仍擺在桌邊的冰西瓜,以及還冒著熱氣的湯,一拍自己的腦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你沒事吧。”
牙齒的酸疼還在發酵,好一會兒,他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臉色。
寧悅道歉:“我忘了熱的和冰的不能一起吃,來,你先喝點溫開水,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咱們等下就去醫院。”
溫水在嘴裏含了一會兒,中和了一下以後,傅靳言感覺好多了,寧悅見他眉頭微微放鬆,跟著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吃點菜吧。”
傅靳言瞪了她一眼,寧悅嗬嗬笑了兩下。
“笑的真假。”
寧悅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碗筷,正兒八經瞧著他:“靳言,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情啊。”
“什麼事。”傅靳言抽空看了她一眼。
寧悅想了很久,才說:“是這樣的,咱們搬到這裏也有一個多月了,之前我手不方便,幹家務做飯就比較吃力,用的時間也比較長,但是現在我手都恢複了,這個房子其實打掃衛生是特別快的,我每天在這裏除了幹這些好像也沒其他事情幹了,我覺得挺無聊的。”
傅靳言盯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在他深睿的眼神注視下,她覺得自己也挺艱難的才開口:“我能不能出去找個工作啊。”
“不行,你很缺錢嗎?我找你來照顧我的,誰給我做午飯。”
“我可以在附近找個能回來做午飯的工作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不用我隨時在身邊照顧吧,而且我一個人在家……”
她又不是月嫂,照顧嬰兒要貼身的,這地方就這麼大,傅靳言出去上學以後,這裏就她一個人呆著,來來回回一萬望得到頭,她真的覺得很無聊。
傅靳言好似明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哦,原來你是覺得我把你一個人丟在家心裏不舒服啊,你是想時時刻刻看到我是吧,那行,明天你跟我去學校吧。”
“咳咳,咳咳——”寧悅好不容易咽下自己的口水,“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但我覺得那就是這個意思啊,你想和我時刻呆在一起嘛,沒問題,明天你和我一起上學。”
“我還是留在家裏吧。”寧悅的頭恨不得低到飯碗裏,“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去學校不會被人當成瘋子嗎?”
“不會吧,最多被人叫一聲阿姨而已。”
“……嗬嗬。”寧悅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決定不和傅靳言一般見識,要不然氣死的肯定是自己。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這時候,傅靳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英姐。”傅靳言接起電話便說,“我不是說了這半年我不接活動,你怎麼還老給我打電話呢。”
一般的經紀人遇到這麼難搞的藝人肯定是要求爺爺告奶奶了,不過陳英還真有兩把刷子,有時候傅靳言拿她都是沒轍,說到最後,傅靳言非常不爽,不過還是一臉不耐的應承下來:“行行行,我知道了,後天晚上是吧,行,我一定去,我肯定去,好了,沒事了吧,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