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你這麼早要找誰?”剛好路過的小護士見寧時遷一個人站在病房門口,不由的問道。
寧時遷回神,指指原本唐安的床鋪:“唐安呢?”
小護士突然警惕的看著他:“你是找唐安的?”
他點頭。
她有些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這個我不清楚。”她臉上莫名的掩飾引起了寧時遷的注意。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小護士已經借口先行離開。
他張嘴叫她,卻未能得到回應。
不用說,也是唐寧帶著他轉院了。至於轉到了哪裏,他一定會找出來的!
*
沈騰看著一直喝悶酒的寧時遷,踢了踢坐在一邊的傅寒深的腳,朝他努努嘴,示意他上前說幾句。
傅寒深瞪他一眼,清了清喉嚨,煞有其事的問:“時遷,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找你們喝酒而已,哪會發生什麼事情啊。”他的嘴巴比蚌殼還硬,根本無法撬開。
傅寒深晃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與沈騰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次換沈騰來了,他說:“既然沒事,你幹嘛喝這麼多酒啊。”
寧時遷已經兩天兩夜沒闔眼了,他利用一切關係查遍了所有的醫院,但是唐寧和唐安卻像是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息。他雙眼浮腫,看起來也是一身邋遢,哪裏還有以前囂張跋扈的勁頭?
“我是找你們來喝酒的,當然要喝酒了,你們看我幹嘛,快點喝快點喝。”他擺擺手,給他們倒酒。
傅寒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寧時遷使勁,卻動彈不得,沒來由發怒:“煜,你幹什麼,放手。”
“那你先說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樣要我們怎麼幫你呢。”
“誰說我發生事情了?你們哪裏看出來我發生事情了,我好著呢,讓我喝酒!”
沈騰索性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是不是又是唐寧出事了?”
唐寧,唐寧……這個名字就像一根針似地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而沈騰卻這麼直接又突然的道了出來。
寧時遷吸岔了氣,猛的一陣咳嗽。
傅寒深看了沈騰一眼,還真是一針見血呢。
“她跟你吵架了?”
他點頭,又搖頭。這比吵架嚴重多了,要是真能吵就好了,關鍵是現在人都不見了,他去哪裏找人吵架?
“她打你了?”傅寒深看透寧時遷身上的傷。
寧時遷瞪他一眼,好似他隻有挨打的份。
“那是你能力不夠,根本追不上她?”
見他的臉色頓時更加陰翳,沈騰一拍桌子,看來問題的症結找到了。
誰知道寧時遷立刻否認:“誰說我追不到。”
“那你是怎麼回事?”沈騰順勢問道。
“我……”寧時遷又啞口無言,“你們能不能別問發生什麼事情就幫我找人啊。”他的語氣低低的,是從未有過的挫敗。
“找她?她不見了?”沈騰湊上來問。
這次,寧時遷可算是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你們知道了,可以幫我找人了嗎?”
“你都沒說發生什麼事情,叫我們怎麼幫你找?”沈騰反問。
傅寒深也跟著附和:“你不說清楚叫我們怎麼幫你呢?”
寧時遷一想起那個晚上的那幾幕,頓時覺得心虛。麵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兩雙眼,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怯懦的開口:“我……對她做了一件錯事……”
“錯事?是什麼樣的錯事?”沈騰首當其衝問道。
寧時遷猛地放下酒杯,嚇了他們一跳:“都是男人,這種事情還需要我說嗎?”
聽著他明顯不善的口氣,傅寒深與沈騰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輕咳:“咳咳,”傅寒深故作鎮定的問,“你是說你……”
寧時遷瞪了他一眼,又不服氣的點頭:“就許你們這麼做,不許我這麼做啊。”
沈騰沉默了一會兒便開口:”時遷,你是不是因為這次的賭約……”
“去你的賭約,要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弄成這樣子……”寧時遷懊惱不已,“我真是發了瘋了才會答應你們……”
當初的豪情壯誌哪還有半分……傅寒深與沈騰卻是各懷心事。
“哎呀,好了現在你們都知道了,是不是可以幫我想想了。”他鬱卒的說。
傅寒深正了正臉色,不再逗他,而是一本正經的說:“你已經將所有的醫院都找過了?”
他點頭,隻差沒有將地方翻過來了。
“療養院呢?也找了?”
“這個,沒有。”寧時遷蹙眉,是他太大意,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