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回來的,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隻不過這裏不是主臥,而是客臥,旁邊放了個小桌,上麵已經擺了一碗米粥,旁邊還有藥,他硬邦邦的隻吐出兩個字:“吃了。”

然後轉身出門去了。

戚錦年孤零零坐在床中央,拿起勺子,慢慢的吃著。

尾椎骨那邊有些刺痛,但不至於難以忍受。

額頭倒是還有些疼……

可是顧天擎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呢,難道還要繼續讓她做女傭使喚她嗎。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喝著粥,粥沒什麼味道,吃了嘴巴能淡出鳥來,所以她隻喝了一些,就喝不了。

等顧天擎拿著藥箱回來的時候,粥還剩了大半兒。

他朝碗裏看了一眼,戚錦年立刻解釋:“我吃飽了。”

可是下一秒,她的肚子就跟她唱了反調,發出一陣嘰裏咕嚕的絕唱,她大窘,蒼白的麵容上好不容易泛出一絲紅暈,才說:“太淡了,我吃不下。”

隻不過看顧天擎沉凝的麵容一眼,她立刻重新拿起勺子,乖乖的吃起來。

好不容易,才把一碗粥給喝完了。

顧天擎打開藥箱,對她說:“挪過來。”

戚錦年頓了頓,看到他手上拿著的傷藥,知道他是給她傷口換藥,便慢慢靠了過去。

額頭上麵的紗布被解開,她看不到傷口猙獰的程度,隻不過碘酒消毒的時候,還是疼的她嘶嘶直抽氣。

這麼近的距離,顧天擎專心幫她上藥,她的目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她的呼吸都落在他的臉上,甚至連他睫毛的根數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有些走神了。

直到傷口上被人用力一壓,她回過神,他已經起身退開了。

現在的他們,算什麼?葉佳傾和沈歡同意他把她帶這裏來?他留她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戚錦年滿肚子的疑問,卻不知從何說起。

所以隻能視線隨著顧天擎的身影轉動。

隻不過顧天擎什麼也沒說,拿著藥箱就出去了。

戚錦年心裏微微失落,一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是醫院的病號服,隻不過裏麵沒有穿內衣……

再仔細一聞,似乎還聞到了一股餿味……

也難怪,她已經這麼多天沒有洗過澡了,雖然有空調,可畢竟這麼熱的天。

一想到她剛才就這麼麵對顧天擎,她頓時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旁邊的牆壁上。

戚錦年忍著疼,下床,到洗手間去衝澡。

可是洗到一半才想起,沒有替換的衣物。

而且浴室裏也沒有可以包裹用的浴巾。

沒辦法,戚錦年悄悄打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沒人,於是拉開門往外走。

隻不過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房門開了。

她站在洗手間和床的中央,全身光溜溜像是一隻被剝光了的小倉鼠,卻不知道兩隻手能往哪裏擺。

顧天擎看她一眼,將手上的睡裙直接往她身上丟去。

戚錦年接住,手忙腳亂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