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在艾飛的病好了之後夫妻兩個聊天的時候說起的話題,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居然會病得這麼嚴重。睜開眼睛,隻覺得嘴巴裏像是睡覺前吃了20個澀澀的柿子,卻沒有刷牙就上床休息之後的那種感覺:又苦又酸!幹幹的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兒簡直要冒煙了?!
勉力支起頭在病房中打量了一圈,床頭的輸液支架上掛著一袋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液,通過針頭送進自己的身體,活動一下手臂,還好,倒是沒有怎麼感覺很疼:“人呢?”
“…………”病房中一片靜悄悄,不但沒有陪護人員,連家人也都不在?不會是把自己扔在這裏然後就不管了吧?一念到此,艾飛輕輕地苦笑起來:怎麼會呢?
房間的門推開,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孩兒款步走入,腳下的軟底鞋完全為病人考慮設計的,走起路來沒有半點聲響,甚至手中拿著的裝有器械的金屬盤子,也是端得又平又穩,不會發出碰撞的聲音,輕輕地把盤子放在一邊,護士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口罩下的表情看不清楚,不過眼睛卻立刻變成了
一彎月牙兒:“啊,您醒了?”
“誒!您好。”
“您好。”護士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嗯,確實已經退燒了。艾君,感覺好點了嗎?”
“謝謝您……”瞄了一下女孩兒胸前的銘牌:“小野君。我想……”
“您是不是想小便?”
艾飛微紅著俊麵,點點頭:“誒,您……能不能讓我太太進來……一下?”
“您的太太?外麵沒有其他人啊?”
“啊?”
“您已經昏睡了兩天了。可能您的太太認為您不會這麼快醒來,回家去了吧?”護士一邊給他解釋著,一邊從床下拿出尿壺,撩開被子:“請您不要拘束吧?”
“啊,不,不!我還能堅持……一下的。”
於是,護士知道,這個年輕人還是過於羞澀,不願意在陌生人——即使自己是護士——的麵前袒露身體,微笑著點點頭:“那好吧,如果您確定的話。”
護士拿出一支體溫計,放在艾飛舌下:“應該是沒有很大的問題了,不過,還是要測一下……啊?先生,您醒了?”
艾飛嘴巴裏插著一支體溫計,說話含含糊糊的:“唔……辻穀君,平山君,泉穀君,貓背君,你們……來了?”
“嗨咿!”幾個人快步走到艾飛床前,圍成了一圈,一個個臉上帶著驚喜的笑意:“您總算醒了,可嚇死我們了。”
“誒?”
“您不知道,當時您的 情況真的很危險的,聽師母說,您的體溫熱得嚇人,還是橫路先生把您背到汽車上,然後才送院的呢!”
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艾飛已經不記得了,聽學生們給自己說起才知道:“這怎麼,當時我已經連下樓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聽師母說是這樣的。”辻穀孝男點點頭,手扶著病床的欄杆探手摸了一下老師的額頭:“唔,真的退燒了呢!您感覺怎麼樣?”
“我就是感覺渾身乏力,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那麼難過。”
“這是正常的。”那個姓小野的護士在旁邊答話了:“您連續發了兩天的高燒,身體虛弱是很正常的。不過沒關係,您已經退燒了,再休息幾天就能很快好轉起來。”
“謝謝您,小野君。”
“……”護士拿出體溫計,瞄了一眼:“好了。確定不再發燒了,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叫我的。”說完話,女郎端著鐵盤走出了病房,外麵隱隱傳來她和別人說話的聲音:“您不要進去嗎?”
“…………”
艾飛一愣:“怎麼,還有什麼人在外麵?”
“是啊!”貓背椿左右看看:“雨宮君呢?怎麼還在外麵沒有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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