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原因是有很多了。在我看來,最主要的就是不能缺乏想象力。讀者對想看到的故事,或者說漫畫內容的要求很簡單,不過是要求得到在這個困難的時期的一個短暫的心理放鬆而已。而作家的任務就是滿足讀者這方麵的需要。如果你能做到這一步,你的成功就不是很難了。”
“艾飛君認為作家的任務就是給讀者帶來快樂和放鬆嗎?”
“我知道很多人心中的想法是通過自己的筆為這個社會的變革提供一份力量。但是相信我,這隻是少數人的需要。更多的人是沒有這樣高深的要求的,他們隻是需要一份簡單的快樂!諾貝爾文學獎也從來都是少數人的讀物,就是這方麵的原因。”
這樣的一種後世人幾乎都知道的理論,但是提前在1950年出現就具有莫大的爆炸力了,甚至連風中平也陷入了長考,好半天的時間,播音室中變得一片沉默,都在消化他的理論:“呃……對不起,失禮了。如果按照艾飛君的理論,那麼,身為作家是不是可以不考慮其作品的社會性,單純的為了快樂而快樂呢?”
“因為某些曆史的原因,日本現在正在經曆有史以來最困難的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這種可以為國民製造快樂的作品是很需要的。至於到什麼時候才會有更深層次的作品出現,對不起,那不是鄙人可以回答的問題。”
見他沒有興趣就這個問題深談,風中平也適時的選擇了改變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點與線》的獲獎是不是給艾飛君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改變呢?”
“這是肯定的。”艾飛點點頭:“我並不想撒謊,鄙人寫這樣一部小說隻是看中獲獎之後可能獲得的經濟利益,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多的後續事件:首先說,《點與線》的出版發行需要我的參加,不是具體的工作,而是和角川書庫的西村敏行君等人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商談,就稿酬數字,就封麵設計,就印刷數量,都要我自過目;這還不算,甚至東京鐵路局也派來了專人,和鄙人商量,要邀請我按照書中的行程進行一次長途旅行,當然是免費的,不過我要做的就是在火車上回答記者的采訪。”
“誒?連東京鐵路局也派人和艾飛君聯係了嗎?”
“可能是為了增加鐵路在國民生活中的影響力吧?據來拜訪的三條先生說,自從《點與線》出版之後,甚至連火車時刻表的銷路也開始好轉起來了呢!”
“有這樣的事情嗎?”風中平手捂著嘴巴微笑起來:“能不能再和大家分享一下艾飛君的事情呢?”
“大約就是這樣。哦,還有一個事情,《點與線》的故事東竹映畫方麵很喜歡,他們希望可以把這部影片搬上熒幕。”
“就是說,拍攝成電影,是這樣吧?”
“是的。”
“那麼,艾飛君一定是同意嘍?”
“初步是同意了。不過具體的細節還在商談,如果有進一步的發展的話,會通知大家。”
“嗨伊!”風中平在座位上行了個禮:“下麵我們的談話將進入下一步,就是關於艾飛君的漫畫創作。等一下回來,別走開,我是風中平,為您帶來對獲得第一屆小說大賞的作品作家艾飛君的訪談。稍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