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昔臉上的表情微斂。
這時候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葉昔立即走過去打開門。
蘇妧寧左手端著紅茶，右手端著牛奶站在門外。
紅茶很明顯是自己的，那牛奶是丞少的？葉昔奇怪地朝著蘇妧寧看一眼，蘇小姐難道不知道丞少很討厭喝牛奶嗎？
“葉助理，你的紅茶。”蘇妧寧把紅茶遞給葉昔後，便徑直進書房，把牛奶放在辦公桌上，才退了出去。
“蘇小姐真的像這個家的女主人。”葉昔昵著司嶤丞，笑著走過來。
司嶤丞沒有回話，隻是習慣性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葉昔立即像看見新大陸一樣，眼珠子差點沒有碎一地，“丞少，你……”
司嶤丞抬起頭警告地朝著葉昔看一眼，真的覺得葉昔的驚訝有些刺眼。
“咳咳……”葉昔輕咳幾聲道：“丞少，我先回去了。”不愧是蘇小姐，竟然能讓從不喝牛奶的丞少改變。
葉昔離開後，司嶤丞看著杯子裏乳白色的液體，眼睛咪了起來。
那晚，她端著牛奶，穿著他的襯衣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麵前，她逃跑後，他感覺喉嚨太過幹澀，端起她送過來的牛奶一飲而盡，平時感覺牛奶中那種很濃的味道，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濃。
以後每天晚上她睡覺前都會送進來一杯牛奶，他似乎也習慣了。
“原來習慣也是可以改變的。”司嶤丞把杯子裏的牛奶一飲而盡後，繼續看葉昔送過來的文件。
兩個小時後，司嶤丞把桌子上的文件批完，才抬頭，伸了個懶腰。眉心微微蜷起，有一絲疲憊。
揉了揉發疼的肩膀，司嶤丞操控著輪椅離開了書房。
客廳中如常地播放著電視劇，聲音很小，而蘇妧寧正縮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不同往常，今晚，她竟然睡著了。
司嶤丞操控著輪椅來到沙發邊，眼神在蘇妧寧睡著了沒有半點防備的臉上停頓了好一會，才伸手費力地把蘇妧寧給抱起來，蘇妧寧輕輕地吟了一聲，司嶤丞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緊張，確定蘇妧寧沒有醒過來後。
他才費力地操控著輪椅，往蘇妧寧的房間而去。
因為抽不出手來開燈，房間裏一片漆黑，司嶤丞很小心翼翼地把蘇妧寧送到床上。
打開床頭的小燈，又替她把被子蓋好，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久，才離開房間，關上房門。
第二天，蘇妧寧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床上。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不是，她昨晚不是在沙發上看電視嗎？她什麼時候回的房間？
她很肯定她是看電視睡著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司大少送她回房間的！
蘇妧寧騰地從床上跳下來，衝出房間。就看到司嶤丞正靠在沙發上看早間財經新聞。
“那個。”蘇妧寧揉著亂七八糟的頭發，突然間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說謝謝他送她回房間睡覺？一大早跟人說這個很奇怪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