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地接受著其他人可憐的目光,心裏一片悲涼。
這幾天,我每天都做著小姐才做的事情,可悲哀的是我並不是小姐。
確切地說,我連小姐都不如,小姐至少伺候完還能拿到錢。
而我……最多隻算得上是一個賺錢工具。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八人宿舍,裏麵住著和我一樣被販賣進來的姑娘。
我是一周前下飛機打車時遇害的,我不幸進了一輛黑車,我打開車門聞到一陣奇怪的氣味,正察覺到異樣時,裏麵有人伸手把我強扯了進去。
被擄走那天,是我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我萬分期待趕回來,沒迎來老公的鮮花和禮物,卻被關在了一間小黑屋裏。
那一天回來前,我給老公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坐車的車牌號。這麼多天我沒回來,他有沒有發現異常,有沒有報警?
很快,我就見識了電視新聞裏經常報道的人販子狠毒的手段,他們先是找人打我,再讓其他人給我發麵包和水。他們裏麵一個負責唱紅臉一個負責唱白臉,在我軟硬都不吃時,他們怒了,兩個男人按著我,強逼著我吃了藥。
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老女人身邊。那個老女人是百合,這幾天我被逼著天天伺候著她,再被丟回宿舍,一直重複直到現在。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迷迷糊糊間,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借著照進來的月光,我看到一個男人貓著腰走了進來。進來的男人叫曹銀,他化了灰我都認識,那天就是他把我拉上了車。
曹銀走進宿舍,他很快就糟蹋了一個靠門睡的姑娘,轉身就想來糟蹋我。那姑娘性子軟弱,可我不同於那姑娘,我恨他,拚命掙紮中我對他拳打腳踢!
混亂中,我不知道是不是踢到了他的一個傷口。他麵色猙獰地抽了我一耳光,打得我兩眼直冒星星後,破口大罵道:“你都被人上過無數次了,還裝什麼裝?”
我腦海裏倏然浮現家裏老公的憨厚麵孔,要是被他知道我被男人糟蹋了,保守的他肯定心有芥蒂。
再加上我對曹銀的憎恨,在他腥臭的嘴要親上我時,我咬牙衝他的肩膀咬去,硬生生咬下了一塊肉。
他一把甩開我,嘴裏慘叫著,鬧得動靜很大。門砰一聲被踹開,走來了那個滿嘴胡腮的男人,他走進來直接抽了曹銀一巴掌:
“你特麼不懂規矩嗎?這些婊-子們被賣來到這裏,基本都被好幾個男人上過,髒得要命,指不定哪個染上了髒病。你特麼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想上還不戴套,還想不想活了?不想混給我滾!”
曹銀這會兒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彎腰討好地地說著抱歉。胡腮男人沒理他,低頭打量著我,他的目光很陰森,看得我頭皮發麻。
“挺倔的,一周過去了還會反抗。行,就你了。”他說著,就一手扯起我的頭發,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把我拉了出去。
我被迫跟著他走,十幾步踉蹌後,我被丟進了一間房間裏。就在我轉身時,我對上了一雙既蒼老的眼神。在看清整個房間的那一刻,我嚇得心髒差點驟停。
房間裏散發著糜亂而又腥臭的氣味。在地板上,我甚至看到一個滿身傷痕、如同破布娃娃般,卻斷了氣的姑娘。
我的腦海裏瞬間浮現了兩天前被賣到這裏一個多月的姑娘和我說的話。她說,在這個人販子窩點裏,對於‘不聽話’的姑娘,他們有各種超乎你想象的手段。然而最變態的,就是把姑娘丟去伺候走廊盡頭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