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急匆匆的樣子,好似讓黑威寶感覺到了什麼,這才讓黑威寶喊住了他,詢問何事。
“是這樣的爺爺,今天黑家來了一群外來者,其中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自稱是神醫莫問,國老也沒描繪過神醫莫問的長相年齡,黑家護院與之發生了衝突,一名女娃對我黑家護院發起挑戰,已經有十幾個護院被這女娃一招秒敗了……所使用的術法詭異、邪惡,所以……我特來請示您,此事是不是應該慎重處理?”中年男人恭敬說道。
此人心思縝密,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酌情處理,可他並沒有擅作主張,特來請示黑威寶,這樣一來,即便是出了什麼差錯,也和他扯不上什麼責任的問題。
他與黑國老之爭,非常的謹慎,誰都不想被對方抓住把柄,更不希望自己的家主繼承成為一抹泡影。
中年男人隻需要得到老祖爺的許可,他便可大膽出麵處理來訪之敵,哪怕那年輕人真的是神醫莫問,即便得罪了他,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黑國老常年在外,對於黑家的人和事,與中年男人相比起來,就遜色了許多,中年男人常年在黑家掌管黑家大小事宜,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比黑國老有優勢,所以他更希望黑威寶早點死,隻要這個老家夥一死,那麼黑家的掌舵人傳承之位,就必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起來這位中年男人對老祖爺黑威寶畢恭畢敬,可是他心理卻陰暗到了極點。
“哦?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黑威寶聽到中年男人的話,瞬間睜開了眼睛,嘴裏喃喃道:“一個年輕人如何治好我的怪病?這不是胡鬧嗎?”
“爺爺,那……此事應當如何處理?”中年男人馬上就聽出了黑威寶的話意,可他即便是聽懂了,也不做任何的決定,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繼續追著黑威寶給他命令。
“來者是客,黑家禮節不可失,雙方衝突,必然有原因的,不過……既然客人要挑戰黑家,黑家的榮譽不可辱,你下去,接受挑戰,不管結果如何,不可怠慢了客人……”黑威寶重新閉上了眼睛,然後對那中年男人說道:“不管是真是假,一山還有一山高也不是不可能,若真是一位醫生,你就帶他們進來吧,或許……我的怪病,他真的能治好也未必不可能……”
“爺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哪有什麼醫術呀,我看國老就是胡鬧,這不是哪您的身體開玩笑嗎?還有……黑家一切事務,一直由我來處理的,黑家上下也都承認我這位繼承人的身份,可是……為何他要出來攪局呢?我看不透,黑家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和諧,如果因為繼承人之爭,攪亂了黑家的和諧,我願意退出。”中年男人凝重說道。
“看不透?為何?”聞言,黑威寶赫然睜眼,蒼老眸中滿是淩厲光明。
“爺爺,隻要全心全意為家族,誰當都一樣,如果說我沒有私心,那肯定是騙你的,我也想多為黑家做點事,可……此事……”中年男人想要試探一下黑威寶的底。
“他是內定的繼承人,正因為他為華夏國老,長期不在黑家,老夫又長病不起,故而讓你來處理黑家事務,你有此機會,要多為黑家做點事,這是你的殊榮,說的準確一些,並非他與你爭這個家族繼承人的位置,而是你和他爭!他有繼承人的身份,可你沒有……”
“這……”其實中年男人心中有數,故意試探罷了,當他聽到黑威寶的話後,頓時緊張起來:“爺爺,難道……我這麼多年的付出,就沒有一點功勞嗎?”
“非也……”黑威寶搖頭,重新閉上眼睛,嘴一張一合:“正因為你這麼多年來的兢兢業業,才有了競爭的機會,黑家上下還是有不少人是為你說話的,他是內定繼承人,而你這麼多年的努力也得到了黑家上下不少族人的認可,所以……你們的競爭是必然的!”
“爺爺,我能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嗎?”
“既然不該問,又何須再問?”黑威寶想也沒想,早已猜到了這個家夥要問什麼問題了,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聲如勢威,蘊含雷霆威壓:“黑家能有今天,是和黑家的百年守護至寶有關,我還沒死,繼承人是誰,還不到決定下來的時候,誰能扛起這個責任,繼續守護黑家的至寶,這需要看一個人的品德、人性、無私的精神!去吧……去看看院子裏的那位年輕人,記住,不可怠慢了來黑家的每一位貴客,或許……這些客人當中,有我們黑家的真正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