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人麵容不由得古怪起來,這個比喻,簡直是反咬一口。
很多人下意識地想憤怒起來,可一想到莫問調侃的對象,急忙又硬生生地憋住,這種類似於便秘的感覺,簡直屬於人生第一艱苦之事。
“莫問,你……你……放肆!簡直太放肆了!”在一側不遠處的大護法氣得臉龐發綠,手指顫抖地指著莫問:“老朽乃血族暗堂大護法,如何在你眼裏就不是血族弟子了?”
“這隻不過是你說的,誰可以證明?我是血皇,你不承認,你說你是血族暗堂弟子,我堂堂血族血皇也一樣不承認你的身份……”
話語一落,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莫問說的不假,就憑幾個血族的小頭目說莫問不是血皇,暗堂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對新血皇動手嗎?
大護法險些沒忍住一口積血噴出去,怒道:“你……氣煞我了!”
“大護法,稍安勿躁。”莫問微微一笑,繼續對著他說道:“你是不是血族,已經無關緊要了,暗堂是不是血族存在的一個分支,也無關緊要了,既然整個分支都集體叛變,對我莫問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過程,你們既然叛變了血族,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是血族的人了……”
說著,莫問臉龐的笑容收斂起來,眼眸再度銳利地一掃四周,然後振聲地開口說道:“我再問諸位,離開血族,你們猶如行屍走肉,相比諸位知道,血靈祭的威力……”
莫問的話音剛落,不少人的臉色劇變,誰都知道,血族的血靈祭是對於他們的必殺技,所有人的目光皆都望向了大護法。
大護法的神色難堪,片刻,聲音輕緩地冷冷開口說道:“血靈祭?哼哼……暗堂的血靈祭隻對老血皇忠心,你這個家夥的血靈祭還沒有權限對我們施展,大家別聽他的蠱惑!”
“又來了,還是那麼會狡辯……”莫問歎了聲道:“對了,既然你不承認我這個血皇,那我也就不需要對你們這些叛逆之徒客氣了,血靈祭下死,我可聽說非常的痛苦……待會,我會讓你,先嚐嚐這種痛苦的味道……”
“狂妄!”大護法終於按捺不住爆發了,眼眸爆湧著狠厲精光地盯著莫問:“何須多言?今日你既然踏上了旗峰山,那麼,便來接受血族的處置吧!”
莫問的目光與大護法對視著,片刻,突然間仰頭哈哈地大笑了三聲。
隨即,眼眸猛然一盯大護法,笑道:“我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
話語間,莫問突然間眼眸一掃四周圍。
“我莫問,在這旗峰山,再問一遍諸位,誰要叛變血族?”
莫問的聲音一字一頓,如雷震耳。
所有人都低聲議論起來。
作為一名血族的人,誰都不想承受血靈祭的痛苦,更不想死在血靈祭上,這對血族人來說,是一種恥辱,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
莫問的這一番言語,的確震懾住了所有人,就連大護法身後的幾位護法,也都為之動容了。
是的,他們害怕了,誰也不敢保證,莫問沒有動用血靈祭的能力。
一旦莫問真的成功施展血靈祭,恐怕暗堂來再多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結果可能都會一樣。
“怎麼辦?這小子看樣子不像開玩笑……”
“別說話,見機行事,暗堂使者大人還沒出現,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恩,如果這小子是故意嚇我們的,待會就知道了,可萬一這小子真的施展血靈祭,我們一旦和他為敵,那後果不堪設想……”
“噓……”
莫問瞄了一樣四周暗堂弟子的表情變化,還有入耳的議論聲,他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於是更不想對這些家夥廢話了。
“按照剛才這幾位護法的意思,這天下是不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便可在這處置誰?”
“如果是!”莫問猛地指著大護法,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滾下來,我代表血族來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