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女人疑惑地問道。
“都死了……”冉啟程一字一頓地冷冷說道,說話間的眼神,帶著一種恐懼的氣息。
女人不知道餘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可他的心裏清楚,這餘家的人死亡,必然和這個莫問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就算不是被他殺死,那也有間接的關係。
“不說這些了,總之你記住,這個莫問不是我們可以惹得起的人,咱們能夠在富州開這麼多連鎖酒樓,也是托和尚的麵子。”冉啟程輕輕地摸著女人的,有些心疼地說道:“要不,等一會兒你跟我一起陪他們坐一會吧,就算是你的前男友跟著莫問,你作為我的女人,也應該敬杯酒吧?”
“這……不太好吧?”女人的臉色顯得有些猶豫。
“有什麼不太好的?這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隻不過吃頓飯而已,你可別想多了。”冉啟程笑嗬嗬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道:“他們可是和尚的客人,你的前男友隻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等會喝酒的時候好好的敘敘舊,讓你的前男友好好的看一看,你現在跟了我,過的可要比跟著他過日子強的太多了。”
“都聽你的。”女人把頭歪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她看了看手上價值幾萬塊的鑽石戒指,眼中流露出滿足的神色。
經曆了那麼多事情,終於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至於自己的前男友,就讓他今天晚上看一看,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吧。
而這一對男女卻沒有意識到,坐在包廂的淩峰已經麵色鐵青,而莫問則是眯了眯眼,釋放出一股危險的光芒來。
因為此時此刻,冉啟程帶著女人,回到了包廂裏。
冉啟程將幾瓶好酒放在桌子上,女人盯著淩峰逐漸走近,目光本來還有些複雜,可是當她看到手上的鑽石戒指時,不禁又把身體往身旁男人的懷裏靠了靠。
淩峰站起來,微微一笑,有些複雜的眼神盯著女人,說道:“我說冉先生,這些是你這個酒樓最好的酒嗎?恐怕不夠數啊,這幾瓶酒,還不夠蚊子一個人喝的呢。”
聽到“蚊子”這個稱呼,冉啟程心裏漸漸有了一絲的不祥預感。
而莫問卻站起身來,沒有說話,反而是目光略帶複雜的看著淩峰,他知道,淩峰這個時候的心情肯定不好。
莫問能夠看得出來,淩峰似乎並沒有完全的忘掉之前的那個女人,但是身為兄弟,他必須要幫其一把,當斷就斷,不受其亂,否則的話,這種事情繼續拖下去,還不知道得拖到什麼時候。
淩峰感覺到了有點不對,沒等冉啟程開口說話,女人就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如果莫先生不夠,我可以派人把總部的好酒送過來,這裏畢竟是郊區,所以我老公沒有經常到這裏來,隻有這些了,再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可不能怠慢了莫先生呀……”
冉啟程笑嗬嗬的說道:“那個什麼,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何梅。”
“何梅?”聽到這兩個字,淩峰很明顯的一怔,然後不自覺地盯著女人的臉,當他看清楚那女人的表情時,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傻傻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女人的名字,不知道多少次,在他的夢中呼喚過,不知道多少次,他在酒醉的時候大喊過,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
何梅目光複雜的看著淩峰,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好久不見,剛才我不確定是你,所以……沒有跟你打招呼,你不介意吧?”
而淩峰的目光在何梅的臉上停留了許久,不受控製的邁出了一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曾經親密無間如今卻咫尺天涯的女人,目光似乎有些恍惚。
曾經海誓山盟,海角天涯都約定一起走,可是那些美好的誓言和甜蜜的愛情,在殘酷的生活麵前,變得有些不堪一擊,甚至比玻璃還要脆,隻是輕輕的一觸碰,就已經變成了滿地的碎片。
淩峰停下腳步,定睛看著何梅,臉上硬生生的擠出僵硬的笑容,艱難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我剛才也不確定是不是你……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你的變化很大,越變越漂亮了。”
能不漂亮嗎?每天都用進口化妝品,奢侈的美容產品,足夠一個工薪階層一年的工資了。
此時淩峰的笑容似乎是想要讓自己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覺到他的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