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記了鬼門還有魅影九步這門秘技。
他忘記了莫問是人,而他隻不過是一個靈體。
他忘記了莫問身邊的這尊惡靈,生前是以為天境修為的超級強者,死後成為莫問的靈奴,必然會經過靈體的度化,其修為力量,絕對不比他差多少。
而他更是忽略了自己身處何處,這個血舞陣法,所有靈神的力量,都被禁錮在陣法運行力量之上,而蛇鱗老祖也是其中之一,隻要陣法力量在運行,他身體裏的力量就會大打折扣,能發揮出三層力量,就已經是極限了。
血舞陣法的運行,是有數千靈神的力量凝聚而產生的一個龐大力量大陣,即使天神下凡,在如此力量的陣法下,在如此虛擬的誘惑下,也無法拜托被困的命運。
可是,這一切,蛇鱗老祖都忽略了,他的心裏,好似隻有奪取莫問身上的一切才有出頭之日,忘記了身邊可能發生的細節,在他的眼裏,區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即便他手中有魂戒和蛇鱗匕,甚至於其他法器,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隻要找尋到一個好機會,便可以將其誅殺。
為了保險起見,蛇鱗老祖不惜一切代價,喚出了守護神,其目的不言而喻。
想想當初,愛麗絲堂堂一個鬼尊的靈為,卻被莫問這位初出茅廬的小毛孩給收服了,這裏麵的原因,難道不值得人們去深思的麼?
白雪兒苦等多年,就是為了等待可以救活她的那個人,這個人就是莫問,除了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另一個鬼靈重生,更不用說重鑄肉身了。
還有凱爾·克雷斯這尊古屍,為何莫問可以讓其重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莫問身上特殊的力量存在因素,而蛇鱗老祖忘記了自己早已死去,他現在被困陣法之中,隻不過是一尊靈神罷了,說的難聽一點,若是莫問不惜一切代價為其度化,那麼,他也早晚會是莫問身邊的一尊鬼奴罷了。
“我從未想過與任何人為敵,可是……你們這些人,不管是人是鬼,都會跳出來要殺我,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還不是因為我的身上,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嗎?”
“……”莫問的話,讓蛇鱗老祖頓時語塞,陷入了沉思。
“你們生前,也都是各門各派的超級高手,在人前口口聲聲維護正義,可事實呢?都在為自己的那一點點私欲去殺人,你敢說你這輩子從沒做過虧心事嗎?哼,在我看來,你們比那些真正的混蛋還要更可惡,那些混蛋敢作敢為,而你們呢,披著羊皮的狼,誰都不知道,你們會在什麼時候露出咬人的撕牙。”
“莫問,你……你想怎麼樣?”蛇鱗老祖現在什麼也聽不下去,他隻想知道,自己會被這小子如何處理。
“這句話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吧?你們想怎麼樣?”莫問一聽,更火了,今天被困陣法之內,若不是年呈的引誘,他也不會如此不堪,甚至差點斷送了這條性命。
“我……”蛇鱗老祖一愣,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早已將僅剩不多的力量彙聚起來,準備給莫問來一個措手不及的致命打擊,而此時故意表現的楚楚可憐的樣子,哀求道:“莫問,我是你的長輩,你想想看,如果你殺了我,對你根本沒有半點好處,對了,我可以教你蛇鱗匕的命門,教你如何使用蛇鱗匕,才能發揮到最強的殺人力量。”
“哈哈哈……”莫問聞言,仰首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莫問的笑聲,讓蛇鱗老祖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你不覺得可笑嗎?蛇鱗匕雖是你所造,但這把神器,現在是我所有之物,即使你有這個心思教我蛇鱗匕的命門所在,我還沒有這個興趣呢,隻要我想,命門早晚會被我所知,何須多此一舉,讓我欠一個死人的人情呢?”
“這麼說,你要滅我靈體咯?”蛇鱗老祖的麵色巨變,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惡狠起來。
“不滅你如何?滅你又如何?你現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麼?在我眼裏,你隻不過是一尊靈體罷了,若我想將你靈體度化,納為己用,你身可由己麼?”
“不……你……你不能這麼做!”蛇鱗老祖一聽,徹底慌了神,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蛇鱗老祖還不如死了更痛快,讓他像唐門姥姥那樣,做莫問的小跟班,這對於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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