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鴻手足無措之際,許東先前看到的那個中年人,推門進來。
一看到這個人,劉鴻吸了一口氣,又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那中年人走到劉鴻身邊,微微一點頭,劉鴻趕緊起身站了起來,讓開自己坐的位置。
中年人又是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坐到劉鴻的椅子上,隨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卻不說話,兩隻眼睛從鏡片後麵盯著許東,少說也足足盯了一分鍾。
要是別的人被這家夥這麼盯著,心裏一定會有些慌亂,隻是這人沒想到,許東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像先前一般,翹著二郎腿,一雙手抱在腦袋上,半閉著眼睛,要打瞌睡。
見許東跟本不搭理自己,那中年人再次輕輕咳嗽了一聲,微微一笑,說道:“許東,十八周歲,父母雙亡,寄居在姨父周天奇家裏,幾個月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輟學,隨即離開周家,接手當鋪老板牛向東的饋贈,開起了當鋪,後又與人合股,租下老林苑……”
這人說話非常流利,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中間居然都沒有半點兒停頓,跟說相聲似的。
不過,他說的這些話,都是許東生平經曆,雖然比較詳細,可是許東一點兒也不覺得詫異,隻是微微閉著眼睛,問道:“還有沒有?”
中年人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許東你從周家出走之際,那可是身無分文,唯一值錢的東西當給牛向東,所得的貨款,也被你姨父周天奇占有了,對吧?可是,你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卻聚集起多達數十億的資產,而在這幾個月當中,你隻有很短的時間在銅城滯留,你能告訴我,你這些巨額資金的來路,還有,這些時間裏,你都是去幹什麼了?別跟我拿商業機密那一套來敷衍我,我絕對有權利要知道。”
“我知道你跟秦羽的關係不錯,可以連趙市長都不會放在眼裏,但我要警告你一點,你現在是在我們手裏,何況,你幹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也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就算是秦羽親自過來,我看他敢不敢袒護你。”
這中年人說話,絕對沒有半點兒大吼大叫,反而是每一句話都說得平平和和,隻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裏,都充滿了脅迫。
“一定要對你說嗎?”許東泰然問道。
“我說過,我有足夠的權力和理由要知道!”中年人依舊是平平和和的說道。
“嗬嗬……”許東笑道:“我這人說話,一向也沒人相信,你一定要弄清楚的話,就傳喚秦羽過來啊。”
“還是交代你的問題吧,如果跟秦羽有任何牽連,你就不用擔心我們不能去傳喚秦羽。”
“你有多大的權利,你能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生與死嗎,嘿嘿,你不過是趙書記手下而已,你能有多大權力,哼哼,你以為你擺點兒官架子就能嚇得到我,我告訴你,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對不起了……”許東能笑著說道。
“我是誰,是誰的手下,那不重要,我有多大的權利也不重要,但要處理你的事情,我手裏的權力已經足夠了,我保證。”中年人明顯的有些怒意,逼視著許東,卻很平和地說道。
“我的命不值錢,我的事情也不夠分量,但我現在受到一切不公正的待遇,都將會被公諸於眾,我也保證!”許東用同樣冰冷的眼神,逼視著中年人。
“你……你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麼?”中年人終於被許東激怒了,曲起手指,敲著桌子,說道:“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一個無辜的挨了打的人,一個要討還公道,卻被一而再再而三脅迫逼問的受害者,這待遇公正麼?”許東這時節反而微笑著,淡淡的說道。
“請你不要轉移注意力,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那些巨額資金從何而來,不在銅城的時間裏麵,你又幹了些什麼?”意識到自己被許東激怒了,中年人吐了一口氣,趕緊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許東笑了笑,有些輕蔑的答道:“我的巨額資金,是靠我打眼撿漏,正正當當賺來的,不在銅城這些時間,我天南海北的在淘寶,這個回答你滿意了?”
“你……你當真是冥頑不靈,你當真以為秦羽能保得住你?”那中年人再次敲了幾下桌子,說話的音調也高了至少十個分貝。
許東卻再次激怒他:“如果我要是有仗著秦羽那點兒關係的想法,哼哼,我一定會動手打殘那個王八蛋?”
“好……”中年人吐了一口氣,又敲了敲桌子,說道:“這麼說,你就是仗著跟秦羽有關係,才動手打人的?”
“嗬嗬……”許東笑道:“你不會聽得懂人話是吧,你繞這麼大的彎子,就是要偏袒鳳姐跟他那王八蛋兒子,你不覺得你是吃飽了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