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新生有個頂級alpha,聽說了麼,比主|席還帥!”
“我不信,主|席就是我心中top1!”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奚家大少爺,人稱奚爺,橫江刺兒頭,傳說中把同學的頭塞在馬桶裏衝的那個狠人,還是剛被尿過的馬桶!”
“臥槽!這麼勁爆!”
“我也知道一個,大佬一挑十,還把其中一個打成了植物人,但是拿錢擺平了,那人至今沒醒……”
“——有個傳言,沒人知道大佬信息素啥味兒的,聞過的都死了。”
“哦豁?想聞。”
“哦豁?想死。”
季言禮歎了口氣,舉起手裏的藍色塑料文件夾,敲了一下旁邊的單杠,清脆一聲響兒:“安靜點兒,知道的是你們在休息,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慶祝學校炸了。”
一群穿著軍訓服的新生嘻嘻哈哈勉強站齊,有人在交頭接耳,把身子擰成麻花,豎著耳朵聽八卦。
還有個膽兒大的雙馬尾女生,手比成喇叭衝季言禮喊道:“季學長!你好帥!”
頓時整個新生班哄笑成一團,奧喲奧喲起哄成一群尖叫鴨。
季言禮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正是八月末的酷暑,蟬聲如海,塑膠跑道上翻滾著透明的熱浪。
這群新生還不曉得軍訓的厲害,過幾天不被曬成煤炭才怪,現在還有力氣逼逼賴賴,過陣子全得累成蔫吧狗。
季言禮站在陰涼的樹蔭底下,斯斯文文,身高腿長,戴著細框眼鏡。
37度的高溫,周圍的男生都熱烘烘的一身臭汗,他似乎像塊冷玉般幹淨清爽,白色短袖和深藍色勾金邊的薄製服外套,黑褲白鞋,袖口下露出的手腕白皙勁瘦。
陽光從婆娑樹影間隙落下,金色的光斑在他身上遊弋。
教官終於姍姍來遲,遠遠邁著小健步跑來,還給季言禮敬了個禮:“人到齊了嗎?”
季言禮裝模作樣也給教官回了個禮,抬手碰了碰額:“報告陳教官,高一三班41人都到齊了。”
教官黝黑的臉上笑出一口白牙:“辛苦你了,那你去歇著吧。”
季言禮跟新生們揮揮手再見,新生們戀戀不舍地目送他往體育館走,而他們隻能後傳大步邁進致死量的烈日暴曬中……
季言禮心裏輕笑,當時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
……一群小嬌氣包,一會兒看看能不能從學生會搬兩箱水過來,再請他們吃冰鎮綠豆沙。
最好能從學生會辦公室走賬。畢竟,他是一點錢都沒有了。
季言禮進了體育館,中央空調的冷風撲麵而來。
他把a4紙從塑料夾上取下,是他帶的一個排四個班的統共新生名單,包括“因為發情期請假的一男一女共2名omega”和“因為易感期在寢室休息的1名alpha”,草草整理了一下,交給學生會生活部部長張北嘉登記。
“學長,那個……”張北嘉接過名單打開excel,一邊扭扭捏捏地叫住了季言禮,“……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季言禮轉身溫和問:“什麼事?”
“這個,學長你知道的嘛,每年都有學生假稱自己發情期或者易感期,躲軍訓,按規定我們生活部要去宿舍挨個檢查的,”張北嘉指了指名單上的那名高一一班發情期請假的omega女生,“這個……女生宿舍,學長能不能幫我……”
季言禮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北嘉啊……我不是說了軍訓至少你們部得來個女生麼?那個女生呢?”
“簡愛她,她是個alpha……”張北嘉欲哭無淚。
好家夥,讓alpha去檢查omega是不是在裝發情期,效果堪比核聚變,搞不好就擦槍走火,軍訓結束搞出來個孩子,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有句話說的好,學校但凡搞活動就怕兩件事,第一件是少了個人,第二件是多了個人。
“行吧行吧,”季言禮看張北嘉一副要跪下來求他的神情,苦笑,“真是的,怕什麼啊?一群小姑娘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我也很難啊,”張北嘉誠懇賣慘,“我去查的那位alpha是奚野,傳說中打人打進過局子的那位……狠人。還遇到他易感期,我會不會被摁在地上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