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
“對,就是這車的主人。他在幫我一手照應著呢,我們老板娘要接手,他自然就可以滾蛋了。”
“胡說!誰要接手你的公司,我不是這塊料,剛也隻是跟你鬧著玩兒的。”
華逸琛卻認真地說:“不,肯定要帶你去見他們的。出發前,我立了生死狀的。不能帶你去見他們,我就死無葬生之地。”
艾曉輕急了,氣得使勁打他:“呸呸呸,大過年的,你不能說點好聽的?”
華逸琛恢複了嬉笑的本色,任由曉輕撒嬌一般沒什麼力度的花拳繡腿伺候在他身上,還一邊做出享受的表情,喊著“這裏,唉,對了,還有這裏”。
曉輕氣得撒手:“快開車,去我們車站那裏,嵐嵐快到了。”
華逸琛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順著曉輕的指點,穩穩將車往縣城汽車站方向駛去。
兩人說笑著,卻在車站門口,看到嵐嵐被3個小流氓一樣的混混圍著,低著頭,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曉輕一急,就想下車,華逸琛一攔,一言不發,一個彪悍的漂移過去,刺耳的刹車聲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華逸琛搶先一步,下了車。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兩下拉開還處於呆滯狀態的小混混,將嵐嵐摟在懷裏。嵐嵐滿腔的委屈終於找到了釋放對象,叫了一聲哥就嚎啕大哭起來。
曉輕也過來,摟過嵐嵐,安撫著她,小姑娘哭得很是傷心,她也跟著心酸。
華逸琛三兩下像捉小雞一樣,逮住三個小混混,一個趁亂溜了出去,他一手一個,反剪他們的雙手,兩個人痛得嗷嗷直叫。
曉輕等表妹平靜下來,問:“怎麼回事?”
嵐嵐哽咽了半天,說:“他們……偷一老婆婆的錢包……”
曉輕心裏光火,又不好責罵表妹,氣得轉身就罵那兩偷兒:“年紀輕輕不學好,去偷老人家的錢包,你們還要不要臉?”
華逸琛大致聽懂了他們的Y城方言,對曉輕說:“先別急著罵他們,這事兒,報警還是就這樣算了?”
曉輕抱著表妹,隔著她厚厚的羽絨服,都能感覺到身子的顫抖,心下一酸,毫不猶豫地說:“報警!”
表妹嚇了一跳,看了看曉輕不敢說話,半天才把眼神怯怯地投向華逸琛,華逸琛搖頭說:“嵐嵐,你別怕,哥哥和姐姐跟你做主。這種事情不能姑息。且不說他們偷竊本身就是犯法,就他們當街攔你,欺負一個小姑娘,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和原諒。我要不是看他們小,早動武了。”
嵐嵐聽到之後,想起自己在大街上被他們攔住,被威脅和調笑,來往這麼多人,心下覺得委屈憤怒,就又哭了起來,直到派出所的警察來了之後,都沒停住。
警車很快就來了,下來了兩位警員。二人一看艾曉輕和華逸琛的架勢,就收起了下車前的倦怠之色,認真地詢問起來,了解大致經過後,帶去派出所做筆錄。
曉輕苦笑:“我這一個星期不到,去了兩次派出所了。”
華逸琛將嵐嵐護在身前,一手摟著曉輕的肩膀,眉毛一揚。曉輕趕緊噤聲。
警車是小麵包,坐不下那麼多人,其中一名警員為難地說:“要不,小姑娘和我們一起上車,你們兩個隨後趕來?”
華逸琛不待曉輕說話,便禮貌地說:“不用,你們在前,我有車,在後麵跟著你們。”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就拉開車門,護著姐妹二人上了車,然後對還站在路邊發愣的警員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警員回過神來,挺直了腰板,上車關門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機和另外一名警察問他發生什麼事情了,警員指了指倒後鏡裏尾隨其後的銀灰色路虎,說:“你們沒看到嗎?”
另一名警察不懂,卻看到了那個車牌上的紅頭黑字,說:“不就是個軍車嗎?號碼挺特殊的。”
稍微年長一點的那個警察看了看後麵瑟縮的兩個混混說:“這兩混蛋真夠倒黴的。”
年紀小的警察還是沒太明白,司機手心捏了一把汗,緩緩說道:“這不是普通的軍車,你看他的車號就知道了。更何況,這還是定製版的,外麵哪裏買得到。”
年長的警察說:“這車牌我聽說過。”
看到另外兩同事用很三八的眼神看著他,他自豪地挺起腰板說:“你忘了我老婆在部隊做什麼的?女人間閑話家常,我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說完他又仔細看了一眼緊跟後麵的車牌,“這號碼錯不了,車主肯定是他。今天這事兒怎麼解決,是個麻煩。”
年輕的警員才到所裏不久,不懂這些曲折,便不恥下問:“頭兒,不是吧。這可是我正式上班以來遇到的第一個案子,你也忍心?”
被叫頭兒的人暗自歎了一口氣,說:“這個我做不了主,待會問下他們本人的意見吧。偷竊未遂,卻變成了調戲幼女,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單看對方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