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艾曉輕,你失聲了(1 / 3)

第二天早晨,曉輕被手機的鬧鈴吵醒了。發現自己頭痛欲裂,躺了片刻之後,給張嵐發了個信息,叫她如果到了公司就先看雜誌,她有事會晚到一會。張嵐很快回了信息,順便問她好點了沒有。

曉輕不想動,沒回信息,想到行李還沒收拾,又掙紮著爬了起來。

蓬頭垢麵將幾件簡單的衣物裝好,給母親的和家人的禮物已經快遞回家,她是個偷懶且怕麻煩的人,出門最怕大包小包帶東西。

身份證、錢包、鑰匙、手機、充電器……OK。

打掃衛生。

收拾臥室的時候,她在床頭櫃的角落裏看到了自己某天取下來就一直未再戴上的手表,她坐在地上端詳許久,那些好像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又好像就在昨天。她是什麼時候取下來的呢?好像就是遇到華逸琛之後不久。哦,是的,華逸琛。

想了想,她將手表扔在了垃圾桶裏。丟了吧,留著意義也不大。已經想不起來的故事,就忘記吧,何必非要提醒自己記得,徒增傷感。

床單、枕套、被套,昨夜就被丟在洗衣機了。在臥室的窗台上晾曬的時候,她看著今天太陽還不錯,晚上回來,應該是可以幹了。那些曾提醒著她混亂、癡迷和淪陷的證據,在她疲憊地深睡時,變成了美麗的泡泡,然後被清水衝洗得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她嗅著散發著洗衣粉清香的床單,將臉貼在上麵,想起昨夜自己走路都不太穩了,居然也能夠拆洗床單被套,還找出一套幹淨的套上,真是夠佩服自己的。

房間很幹淨,床上很幹淨,一切都很幹淨。剩下的,就是把像鬼一樣的自己也收拾幹淨。鏡子裏那個女人,臉色蒼白,臉頰卻有兩團詭異的嫣紅,雙眼有點浮腫,黑眼圈淡了許多,頭發蓬亂。脖子上的痕跡經過一夜沒有好轉,反而有更深的跡象。

差不多折騰了自己半個多小時,她看著全身發紅的自己,滿意地笑了。

10點半,估計時間不夠自己找張嵐了。給薑嵐發了信息,叫公司的同事帶她去現場,很快收到了回複。想了想,又給YOYO發信息,得知她在公司後,將自己的身份號和航班發給了她,叫她上網,幫忙把登機牌提前打印出來。晚上白總宴席,誰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

裹著浴巾的自己,回到臥室。衣櫃中,那件PRADA的裙子被小心扒拉到了一旁。

黑色蕾絲胸罩,黑色蕾絲內褲。黑色高領長袖細紗連身短裙,遮住了脖子上大半痕跡。手臂、胸部以上的紗隻有一層,呈半透明。低胸設計,隱約可以看到黑胸罩粉色的勾邊蕾絲。裙子很緊,還好身上沒有贅肉。找出薑嵐送她的仿真珍珠腰鏈,係在腰部以下胯骨以上,兩串珠子鬆鬆散散地交錯,在前方扣成一朵圓圓的珠花。

不知道晚上會折騰到幾點,所以找出了羊絨襪,厚厚的。裙子有點短,剛包住屁股以下一點點,稍不注意,蹲下身就有走光的嫌疑,穿這個襪子就不怕啦~~

姐最多的就是黑色衣物,搭配起來,照樣當禮服穿。誰規定禮服就要露胸露背?

黑色中跟及膝靴,也沒有任何裝飾。

全身看上去是素了點,沒有關係。

她找出了一對長長的耳環,細細的銀鏈子一般穿過去,在耳背垂下的細針的那種,前端是一個圓圓的水晶,也算是有光澤了,哈哈。巧的是,耳環也是薑嵐送的。她發現這些東西,她幾乎從沒買過,汗~~

外套?外套?!嗯,就穿那件帶帽子黑色羊絨大衣吧,韓版,還有兩個設計隱秘的大口袋,比裙子稍微短一點,正好露個包的緊緊的屁股。

頭發卷了卷,盤起來了,簡單,標準的韓式盤發。嗯,也是跟薑嵐學的。薑嵐啊薑嵐,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我而言這麼重要。

取出了寬大的玫紅圍巾,就隨意圍在了脖子上。不用花式,就隨意搭著就成,剛好遮住了脖子。還是上次去麗江做稿子的時候買的,很長,下端有民族風的刺繡,墜有流蘇,最重要的是,如果脫了外套很冷的話,還可以當披肩用。

外套敞開穿,效果不錯。

想了想,把頭發又放下來,取出把耳朵都遮住的粗線帽子,也是黑色的。頂端有個可愛的絨球,雖然孩子氣了一點,但是會更暖和。

折騰了半天,肚子有點餓了,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多麼美好的新的一天,多麼美好的開始。

雖然頭還是很痛。衝了麥片粥,兌著牛奶喝了下去。吃東西才發現,嗓子好像更痛了。咳嗽兩下,沒聲音?從醒來到現在,沒說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聲音已經完全啞了。

張大嘴看了半天,扁桃炎?

哈哈,以不講話不如去死的艾曉輕,居然也有說不出話來的一天。

“有病吃藥,將疾病扼殺在萌芽狀態”是曉輕同學的名言,她翻出了藥,看到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藥。她想起了那個夜晚,華逸琛去買胃藥和去痛片,結果買回來的這一大堆,被她笑了許久。也就是從那天,他們的關係從站著變成了躺著。她苦笑著,將藥放了回去。

到現場的時候,公司的人大多都在了。酒店很熱,大家都好像脫了外套。女孩兒們一個個都打扮得相當漂亮,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笑著。薑嵐穿的是白總送她的裙子,男士也都是西裝革履。張嵐穿的是無袖緊身旗袍,齊劉海,長發末端卷成了大波浪,跟在薑嵐的身後,二嵐看到了她,都開心地衝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