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地處南京西麵。顧名思義,是南京的一道屏障,但是仍舊沒有正規軍在此地駐紮,隻有五百人左右當地征集的民兵,武器裝備更差甚至比不上八旗軍隊。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維護治安的民警。許多人都是衝著每個月發的一點兒糧餉來的。畢竟當時清朝的地域太廣,官府根本管不過來,兵丁太少,不得已在每個縣為單位開始募兵。這些兵丁抓抓賊,看個場子嚇唬嚇唬老百姓倒是沒問題,要是真正打起仗來那就差遠了。但是不得不說,合肥的城防總的來說還算不錯。
清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清政府“征用皖屬三十四州縣的人力、物力,耗白銀十一萬四千兩”,重修廬州府城。此次重修,城牆全部用大青磚砌成,重開威武、時雍、南薰、德勝、西平、水西、拱辰七門,並增設許多譙樓,“樓櫓高聳”,十裏之外,就能看到高大的城樓。
合肥通判縣衙。
“通判大人,據劉知縣派出的偵察兵來報,南京的叛軍已經到我合肥城底了,這該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旁邊的一名小官,抖個不停的手可以看出他內心有多麼緊張。
“多少人馬?”說話的是合肥通判——張世昌。所謂通判,是朝廷害怕知州的權利過大而設立的官職,知州向下屬發布的命令必須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通判之名,也因上下公文均與知州聯署之故。通判的差選,初由朝廷選京官任職,後改由轉運使、製置使及提舉司等監司奏辟。通判之掌除監州外,凡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聽斷之事,皆可裁決,但須與知州通簽文書施行。通判是兼行政與監察於一身的中央官吏。而合肥知州一聽到南京幾萬叛軍打過來了連忙拖兒帶女的就跑向了重慶。所以,留守在這裏的,就隻有張世昌一人,整個合肥的安危全部都要靠來裁決。
“回通判,叛軍一眼望去從頭望不到尾,保守估計也要有十萬之眾。”小官吏也是貪身怕死之士,為了早日勸張世昌撤軍隻能謊報軍情了。
“你親眼見過?”張世昌的目光從地圖上移到了他的臉上。
官吏頓時冷汗直冒,張世昌緊眯著眼睛如同嗜血的惡魔般看的官吏直發抖。
“沒...沒有。”
“混賬,沒有親眼見識過何來十萬人之說!當今皇帝清正廉明,皆有愛國之心,自從登基以來,我大清何時在洋人麵前卑躬屈膝過,如今天朝大軍正在前線與洋人打的熱火朝天,卻不想這些早有忤逆之心的爾等小人在後麵玩起了陰謀詭計,這等小人,該殺!你若怕死可先借你一馬先行逃去,我,張世昌,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張世昌說著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上麵的杯子被震得掉下地來摔成了碎片。
小官吏一時間被說的滿臉發紅,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此戰朝勝,那自己的仕途就算走到盡頭了。小官吏咬了咬牙大聲一喝:“我張懷恩今天就豁出去了跟通判大人幹一場!誓死保衛合肥!”
“好,我張世昌能有如此同仁有何懼怕,放馬過來就是,懷恩,你立刻拉響警報,派官兵封鎖全城,把咱們的家底子全部拿出來,弓箭**統統下發給士兵!集合合肥城內所有民兵全部投入戰鬥,如果能夠多招募一些便更好!”張世昌果斷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