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
墨雲聲音冷漠，帶著一絲不耐。
惜兒低垂著頭，莫名地緊張，小心翼翼道，“墨雲，如果……我沒有那張臉，你……還會要我嗎？”
墨雲眉頭皺起，瞳孔猛然驟縮，兩三步邁過來，粗魯地將惜兒下巴抬起，在麵對一張陌生又平凡的臉時，止不住地心口狂怒。
他將眼前陌生的女子推開，仿佛胸口缺了一塊，大喊道，“你不是惜兒！”
沁鈺在一旁看的揪心，解釋道，“墨雲，這是惜兒……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雙眸猩紅，胸口的煩悶令他呼吸不暢，他忽而嘲諷似地冷笑，緊盯著這兩個女人，“你們也說我自欺欺人？很好！很好……”
他像是忽然之間身形消瘦了許多，整個人頹廢萎靡，沁鈺看的有點心疼，想要立刻過去扶住他，又被他粗魯推開。
“滾！”墨雲手指著殿外，不知是因看到惜兒那張臉還是因被迫清醒，此時的他看上去很累。
惜兒害怕地站在一邊，眼淚簌簌地掉落下來，乞求道，“墨雲，我是血煞綾，這就是我！我求你，忘了雲曦，忘了天後吧！你已經有我們兩個，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
她這一生隻有他，他傷心，她便跟著傷心。
墨雲渾身顫抖，猩紅地眼看著無比駭人，怒吼道，“你們也有資格對我評頭論足？都滾！都給我滾！”
惜兒與沁鈺同時跪倒在地上，兩人都在苦苦哀求。
“我求你……墨雲，放過自己吧！”沁鈺被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惹的同樣心碎。
他為了那個女人，已墮落至此。
可那個女人根本連瞧都不瞧他一眼，這又是何必呢？
為何他的心比磐石還要堅硬，兩個女人的心都融不化。
墨雲袖子猛地一揮，一股巨大地魔氣釋放，同時化作一條憤怒地蛟龍直衝雲霄。
惜兒與沁鈺緊緊跟上。
“墨雲！”
“墨雲！”
她們已是他的人，無論他去哪兒，她們都會相隨。
天界。
淩霄閣。
雲曦麵露憂容，石桌上擺放著成堆的書冊，正在苦苦查詢。
“不是這本！”
“也不是這本！”
仙娥又搬來一堆書冊，恭敬道，“天後，這已經是所有關於那符文的藏書了！”
雲曦不斷地翻閱，淡淡道，“放在一旁吧！將這些看過的書都搬走。”
仙娥們便開始整理石桌上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書冊，擔憂道，“天後，當年關於妖皇的一切記載都被銷毀，這些書冊找不到的。”
雲曦眉頭皺的更緊，吩咐道，“那就將所有曆史書冊全部給我搬來！”
仙娥們互相看了幾眼，搬著這幾堆看過的書冊悻悻離開。
正在雲曦繼續翻閱時，驚塵從雲端走來，淺笑道，“阿曦……”
雲曦見到驚塵，神色淡淡，畢竟她沒有忘記他又是如何不信守諾言，瞞著她將凢苓藏在天界的。
驚塵臉上的笑容僵住，但依舊湊過來，溫和道，“我已經得到妖皇的消息。”
果然，雲曦神色有了反應，將目光移向他，“說！”
驚塵對於雲曦忽然的冷漠疏離還有些不適應，但這樣的她真是十分少見，骨子裏透著一股淡雅從容，又高貴不可褻瀆的氣質。
從前她對他都是百般溫柔依賴，如今雖換了種態度，卻新鮮的很。
“阿曦……”他目光柔和下來，滿含深情。
他定不再負她，也定不再瞞她。若是她已消除了部分記憶，那他就重新給她創造新的記憶。